,冻得结结实实的地面,没有因为化水而变得泥泞不堪,让运输工作变得顺利起来。
王府中人挂念的侯玄演,到了军营恰如虎入深山,甭提多么的畅快了。
秦淮河畔的金陵城,好则好已,可是终究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比之军伍之间,少了些许男儿的快意和慨然。
北伐这四年,侯玄演从南到北,由东往西,奔赴各个主战场,大小历经三百余战,几乎从未停止过脚步。
战争将他锻炼成了一个合格的统帅,而后世带来的悲天悯人的情怀,又让他在士卒中获得了足够的拥戴。
日落西山,北伐军在海边扎营,远处的海面上停泊着水师的战舰,在如血的残阳下,几缕炊烟腾空。
侯玄演行走在军营当中,身后跟着自己的大将,郑遵谦和杭州总兵孙嘉绩。所过之处,全是围着篝火进食的兵将,看到他们之后纷纷侧目。
侯玄演打量着周围地势,信口吩咐着安插暗哨,毕竟这里是辽东,是吴三桂、孔有德等人的主场,要时刻防备才能保证安全。
突然一个声音惊呼起来:“怎么是你?”
侯玄演转身一看,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武将,眉目间依稀有些眼熟。
“你是”
“西湖张小元,咱们一起游过西湖!”小将兴奋地喊道。
侯玄演终于记了起来,当初他和杨展去杭州纳聘,因为杨展是川人,没有游过西湖,自己也没有游览过明时的西湖。
去到西湖边的两人,偶遇杭州讲武堂的少年们游湖,就凑到了一块。
当初这几个小子给侯玄演留下的印象不错,侯玄演笑道:“是你小子啊,你调来辽东了?这可是得尝所愿了。”
张小元脸色酡红,微微发黑的面庞上情绪激动,抱拳道:“标下眼拙,那天没有瞧出王爷的身份。”
“哈哈,瞧不出是正常的,当天另一个是蜀国公杨展。”
巨大的幸福感让小将张小元有些晕眩,自己竟然稀里糊涂地和这么两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游过湖。
侯玄演转身问道:“这是你们杭州讲武堂的学生,表现怎么样?”
孙嘉绩笑道:“小元还不错,我看前番的战报,他杀了三个清兵,冲锋在前颇为勇猛,已经被记了三等功。”
侯玄演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张小元也是个将官之后,不然为什么杭州总兵竟然知道区区的三等功。
孙嘉绩看到侯玄演的脸色,凑上前低声说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