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朴素。”
廖景卿赶紧说道:“王爷说笑了,下官只是上任时间太短,如今俸禄丰厚,下官准备攒些银钱,过几年也在扬州置办一处大宅子,将来致仕之后,也好来扬州养老。”
不一会,廖夫人带着一双儿女,出来拜见王爷。廖夫人的眼神躲躲闪闪,似乎很是畏惧,侯玄演只当她是深闺妇人,没有见过这么多客人,也不以为意。
侯玄演看着姐弟两个都是含蓄内敛的样子,低着头红着脸不敢看自己,尤其是廖家的小儿子,脸色涨红躲在姐姐身后。这样的人家应该是家风不错,不像是飞扬跋扈的官宦子弟。因此对廖景卿可就更加高看一眼,指着他的小儿子说道:“这小子我看着也有个五六岁了,怎么能如此怕生,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慨然豪迈。廖景卿,给你儿子摆上一双筷著,斟上一杯,陪我吃酒。”
“王爷说笑了,瑛儿带你弟弟回去吧。”
少女带着弟弟回去内院,侯玄演笑道:“哈哈,老子跟他开个玩笑,你还怕我带坏你的儿子不成。”
李好贤凑趣道:“廖知府看上去就是个文士,和我等军汉不一样,我那儿子五岁时候已经能和我拼酒了,这小子喝醉了要跟我拜把子,被我打得十天不能下床。”
众人一起哄笑起来,府上的一个小厮端着一盆炙鱼上来,侯玄演腹中饥饿,举起筷子就要先吃。
“啊呸!”侯玄演脸色一寒,骂道:“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寡淡,这怎么吃?”
李好贤也夹了一口,果然没有半点盐味,骂骂咧咧地说道:“廖知府,说设宴请客的是你,又不是我们上杆子自己来的,弄这些东西给谁吃呢?”
廖景卿神色一正,抱拳说道:“王爷,两淮盐商世袭垄断,哄抬盐价。扬州、淮安自凡是盐商皆是豪富,他们垄断了盐引,聚齐无数的财富,可怜两淮百姓处在盐堆上面,却吃不到熟盐。下官斗胆以此进谏,愿王爷取消盐商世袭垄断,还盐利于晒盐百姓。”
侯玄演端起酒,喝了一口,然后挑了一道凉菜吃了几口打打饿。把个冒死进言的廖景卿晾在那里,十分尴尬。
“我说你什么好,你有事直接跟我说,我自然会酌情处理。好好的饭菜这不是可惜了么,快让人拿下去重新烹制一下,我已经饿坏了。”看这满桌的饭菜,侯玄演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对盐引之事十分了解。
所谓的晒盐之民吃不到盐,纯属是为了糊弄自己,当然盐商垄断世袭,攫取了地方的财政倒是千真万确的。
这个知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