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朝廷关系密切,早就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我先前邀请了顾家前来聚会,他们也同意了,结果今日便爽约不来。我们这些人无权无势,能奈之如何?”
两淮盐商现在只有钱,在侯玄演的商税政策下,一个商人想要赚钱容易,但是想要发展自己的势力太难了。朝廷放宽了对商人的限制,解开了束缚他们手脚的镣铐,让他们可以尽情地在商场发挥自己的才华,却不能在别的领域经营。
众人无可奈何,顾家的缺席让笼罩在他们头上阴影更大了,
此时顾守业真一脸苦色,被侯玄演拉在府上,热切地叙家常。
侯玄演的这个岳父,是个传统商人,对家族的四菱厂不是很看重,反而更倾心于盐引这项买卖。
听到风声之后,他第一个想到要来扬州,别人家的不管,自己的可要和女婿求求情。
萧洛元的请帖发到顾家,顾老太爷已经不太管这些事,顾守业就瞒着他自己来到了扬州。他刚刚进扬州,就有探子告诉了侯玄演,当即被侯玄演来了个登门拜访,顾守业还没开口,侯玄演就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国家经济学。
一口一个国家、朝廷,听得顾守业脑袋都大了,还不敢反驳。最后侯玄演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岳丈啊,你可一定得支持小婿,咱们顾家也要做个表率才行。”
顾守业咬着牙点了点头,侯玄演大笑着盛赞自己的岳父,真够支持自己工作的。还热情地拉着他留在府上吃饭,挑着顾菱儿的事大说特说,再也不肯提盐引的事。
顾守业有苦难言,被侯玄演拉着还不能表现的太苦闷,时不时还要干巴巴地笑上两声。
吃到一半,侯玄演突然开口说道:“岳父,这次你来扬州,是不是参加萧洛元的聚会啊?”
顾守业木然点了点头,突然反应过来,抬起头诧异地望着侯玄演。
“哈哈,我的手下告诉我,萧洛元在他的庭院召集了一群豪商,要商量盐引的事。我寻摸着咱们顾家也涉足盐运,应该也有一张请帖才对。”
顾守业此时心还在滴血,听了这话也不掩饰,叹了口气说道:“毕竟是挣钱的买卖,哪个商人不上心呢。”
“既然大家都这么上心,走,我们去和苑一趟,会一会这些豪富们。”侯玄演说完就起身,拉着一脸懵逼的岳父,登上马车前往和苑。
顾守业是个传统商人,和他爹顾有德不同,完全适应不了自家女婿这种行事风格。顾有德和侯玄演在一起,往往一个眼神就抵得上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