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臣的本事,陛下是知道的,我家的小女儿识字都比臣多。这次的规划也是手下的幕僚们弄得,不过臣也下了心思,一定会为陛下办好这个大学。”
侯玄演点了点头,说道:“万事开头难,只要步入正轨了,你这个校长就跟墙上贴的门神一样,摆在那挂个名号,现在边境不安稳,朕还是要用你的。”
这句话说到了彭柱泽的心坎里,一听不用一辈子干这个校长,彭柱泽喜形于色,当即单膝跪地,说道:“为陛下战死疆场,是臣毕生所求。”
“把战死改成死战更好,朕可不希望自己的爱将,死在敌酋手里。”
侯玄演翻阅着彭柱泽的建校规划,总的来说中规中矩,这样就足够了。
先建起来,侯玄演还需要花时间慢慢打磨,让这个新式学堂彻底取代旧时学院。
“苏州传来奏章,说是校址已经选好了,在风景如画的十泉街,看来夏允彝这次公事公办,没有其他想法。”
彭柱泽听完不解地问道:“什么其他想法?”
侯玄演脸色一正,凝声道:“你记住,新式的事物兴起,势必遭到旧事物的围剿和口诛笔伐。这时候你这个校长,就要跟在战场上一样,保护你的学校和学生,心要狠手要毒,要和一切捣蛋的人斗争。”
彭柱泽咧着嘴一笑,说道:“陛下放心,他们能有多顽固,比西南千年土司还顽固不成。”
侯玄演看着他的反应,暗道自己没有找错人,思想层面上的博弈,有时候就需要这种头脑简单的人物来抗。但是嘴上依然提醒他道:“这些人论起来,独霸咱们中原的时间,不比土司占据西南短。”
传统的思想和守旧的陈腐规矩,是千年来文化糟粕的沉淀,坚固程度绝非侯玄演一己之力能够扳过来的。
唯有到处兴建大学,彻底开眼看世界,引领人们放弃固有的僵化思维,才有可能解放思潮,迎来民族新的崛起,保持鲜活的生命力。
这是一项任重而道远的工程,侯玄演才刚刚起步,并不打算一口吃个胖子。
彭柱泽听完之后,收起了自大骄纵,心里凝重了三分,陛下既然说出这样的话,说明这个东西委实凶险万分,看来自己真的要认真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