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深的河水,我倒要看看那群只知道用火炮的懦夫,怎么打过河来。”
楚琥尔乌巴信心满满,旁边的年轻人却有一丝担忧,正要开口,突然听到巨响。
轰轰轰
震耳欲聋,声析天地,山川震朔,大地抖动。
一发炮弹打在不远处的山头,美丽的景色瞬间变得支离破碎,硝烟弥漫整个河畔,到处都是被炸翻飞出的泥土。
楚琥尔乌巴用力拽住缰绳,胯下的战马不安地刨蹄,这一次的轰炸竟然比哈密还厉害
一滩河水当头淋下,把楚琥尔乌巴浑身打湿的同时,也浇灭了他的自信。
“大人,华军放炮了,我们撤回大营吧,这里太危险了。”
如果有后世的环保主义者,看到眼前的一幕,一定会心疼到晕倒。
准噶尔难得的绿被覆盖的净土,鄂毕河清澈的源头,被炸的面目全非。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们正在对岸埋锅造饭,一般轰炸开始了,都会持续几天,华军士卒早就有了经验。
张连祥和张连臣是一对兄弟,真正的上阵亲兄弟,此时正围着一口铁锅吃饭。自从在陕甘九边的固原从军,兄弟俩已经积累了一些战功,估计打完仗能升个小官儿。
他们彼此间没有什么交流,闷着头吃饭,后面过来一个年纪大的老兵,喊了两声没有反应,一脚踢在张连臣的屁股上。
“老吴,你踢你达作甚?”
“少废话,快吃完准备夜里渡江了。”
“渡江?不炸了?”
“不炸了,渡江!”
夜里的鄂毕河上空,繁星点点,一轮弦月,放射出幽幽的光芒。
夏完淳仰望着天空,他可以赌咒发誓,即使在家乡江南,也没有这样好看的月色。
冷月倒映在河水中,稍微一动就支离破碎,几百个健卒脱了上衣,带着绳子一头游到对岸,找到巨石、树桩等物,将绳索牢牢系住。
连自家小兵都以为华军会继续轰炸,更别提在哈密被炸了两个月的楚琥尔乌巴了。
深夜的库兹涅兹克城,出现了难得的静谧,稍微有人大声说话都会被咒骂。白天炸了一天,他们急切地需要清净一下。
楚琥尔乌巴也是一样,在哈密他就尝过这个滋味,那是真的没日没夜的难受。
他躺倒在床上,准备借着难得的安静空闲期,小睡一会。
时间一滴滴地溜走,一种不安的情绪慢慢取代了庆幸,楚琥尔乌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