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好贤是不相信陈明杰会赶出伤天害理的事的,所以他的儿子一哭诉,李好贤就信了三分。
“御史道这群劣货,欺负人欺负到我们火字营头上来了!”
陈新良一看此事有戏,齐国公故旧遍天下,再加上和当今圣上的关系亲密,由他出面何愁不能保住自己爹的性命。
李好贤气的脸红耳赤,陈新良趁势说道:“国公爷明断,只求保住我爹爹性命,其他的我们都不违抗,只求父子家人有命团聚。”
“放屁,陈明杰为北伐流热血,抛头颅,到头来就为了苟活?我倒要去问问御史道,谁给的他们这个胆子。”
李好贤不是这么莽撞的人,但是涉及到自己的爱将,再加上他从心底还认为如今的陈明杰还是那个战阵上英勇无畏的武将,所以并不怀疑陈新良说谎。
不甘心曾经的旧部受此大辱,齐国公连夜带人直奔都察院左都御史曾亨应的府邸,到了大门外李好贤亲自上前捶门。
曾府的门子睡眼朦胧,听到声响大吃一惊,赶紧问道:“什么人?”
李好贤身边的随从高声道:“是齐国公,快开门。”
天子脚下,谁敢到自己的府前闹事,门子如何不信,赶紧拿起木头开门。
李好贤来势汹汹,门子吓得不敢说话,一溜烟跑到后院报信去了。
曾亨应正在后院睡觉,听到齐国公深夜造访,披着一件衣服就出来了。
“奇怪,本官和齐国公没有什么交情,这么晚找我所为何事?”
曾夫人笑道:“老爷出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他是一个国公,来找我们,难道还是坏事不成。是不是有谁家的小子,看上咱们闺女了,请动齐国公说亲来了。”
曾亨应晃着手指,笑了笑:“你呀你,净想好事,齐国公那种身份,怎么可能来为咱们女儿说亲。”
穿戴好衣服,曾亨应来到客堂,隔着老远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笑呵呵地进来问道:“国公大驾光临,不知道所为何事?”
“你自己不知道么?”
李好贤身材魁梧,沉声说话十分骇人,不过曾亨应也不是个怕事的人,他自己行为端正,从不招惹事端,就算是国公也不能欺负到自己头上吧。
曾亨应脸色一变,正色道:“国公,有事说事,您为何而来,下官怎能得知。”
曾亨应此人,也是一根硬骨头,当年在江西曾亨应让其弟曾和应带著父亲到福建避难,曾亨应自己与艾南英和抚州知府揭重熙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