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护不成?我们曾家世代为官,从未出过如此人物。你要是怕我连累了你,趁早回娘家避祸去吧。”
曾夫人伤心欲绝,掩面而去,曾亨应也知道一时口重了,虽然后悔却不肯放下身段去道歉。
这时候,门子慌忙跑来,说道:“老爷,宫中来人,招老爷如宫面圣。”
曾亨应心里咯噔一下,只当是李好贤去进谗言害自己了,心怀壮烈的曾亨应,收拾了下官袍,一甩袖子背负着双手,踱步来到府外,对前来宣旨的小太监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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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芳阁内,曾亨应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来到殿内。
侯玄演见他这副样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笑骂道:“今日上演的不是《鲁斋郎》,你也不用扮包青天,叫你来就是问你,都察院还有多少御史,全部给朕派出去。”
曾亨应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心中激荡,眼中热泪盈眶,跪地道:“陛下圣明,乃是万古不见的明君。”
“每个县、每个府、每个省,都要彻查。有了蛀虫朕就把他们挖出来,要是大厦被掏空了,朕不介意换一套房梁!
赵元华!”
“臣在”
“刑部会同潜象营,协助都察院办案,在此期间全国各地的潜象营分部,皆可调动。”
赵元华眼皮一抬,低着头领命,潜象营这把刀从立国之后,就没再用过陛下又把它拔出刀鞘了,上次还是关于景王谣言案。
一个小太监匆匆赶来,跟门外候着的小李子耳语几句,后者眉头一紧,说道:“你先退下吧。”
进到房内,眼看侯玄演没事,才说道:“陛下,齐国公求见。”
“不见!让他滚蛋。”
齐国公在高官中声望不低,人缘尤其好,这些官员从陈明遇开始,都起身为他求情。
侯玄演冷哼一声:“让他滚进来吧。”
李好贤面带惭色,进到殿中,双膝跪地,伏地道:“陛下,罪臣李好贤,听信小人谗言,败坏了国家法纪,请愿领罪受罚。”
侯玄演乜视着他,问道:“谗言?什么意思,说来听听。”
李好贤把话一说,从头到尾并无一丝隐瞒,侯玄演脸色稍霁,余怒未消:“你可真讲义气,不如回你的登州继续做江湖大哥好了。”
“陛下息怒,只要您一句话,微臣愿意辞官去爵,回乡耕田。”
侯玄演气不打一处来,啐道:“呸,你还有理了是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