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逐渐被一层光亮给覆盖,天上浮现一抹鱼肚白,象征着清晨的到来。
或许是遭到露水浸湿的缘故,院子里的泥土还有些湿润,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一个个成年人脚印从远处而来,看起来似乎踩下并不久。
针叶松树依旧在屋前伫立着,像是知道某个人回来似的,它那繁密的枝叶又引来了一片新芽。
吊在松树树梢上的沙袋一动不动,显摆着自己的重量。
门前,一男子和一男孩各坐一张椅子,目光都停留在松树下的沙袋上,两人的情绪皆有些复杂。
男子约莫四十来岁,身着比较青春靓丽,一件花衬衫加一件花短裤,彰显着中年男人的特殊魅力。
他的面容其实还挺俊的,下巴处虽有着些许胡茬,但更增加了他的男人味,若不是眼角及额头上有着深深的皱纹,双眼深邃像是看尽沧桑,放在现在也定然是个鲜肉级别的选手。
坐在男子身侧的男孩与男子有八分像,面容俊秀,身材高大且强壮,他似乎就是男子年轻时的版本。
即便没人告知,旁人将两人一看也能猜到他们是父子关系。
男孩正是王冕,正值青春年少,而男子则是王冕那不靠谱的父亲,名为王无庸,人称王大锤,人送外号锤子哥。
那些稀奇古怪的别称王冕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给他老爹扣上的,尽管他老爹有些不太靠谱,但与那些别称可完全沾不上边。
王冕与王无庸沉默了片刻,王无庸终于开口。
“最近还好么?你妈妈是去上班了吗?”
嘶哑的声音,饱含思念,但这看似真情流露的一问,到了王冕这就变成了很平常的事,不是他太过无情,而是他这老爹太能演。
“挺好的,你呢?”王冕的回答干净利落。
王无庸长叹了口气,露出一丝苦笑:“我过的不是很好,出去做生意又亏了。”
“嗯。”王冕点了点头,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他这不靠谱老爹,他实在太了解了,每年都会出去闯荡,最终都是亏空回来。
王无庸表面上是个做生意的大老板,其实就是个空壳,主要是他的性格太过古怪,让许多人都难以接受,这样的人做生意不亏才怪。
“那沙包是你挂的?”王无庸指了指松树下的沙包问道,他的思绪放飞的很厉害,刚刚还在问家里情况,转而就是另外一件事。
王冕点头:“没错,最近有在搞锻炼,没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