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封号呢。
结果长宁一个宗室女,不但破格做了公主,居然还得了封号。
种种盛宠,无不彰显着长宁公主的出身不凡。哪怕后来长宁厌倦了红尘,执意出家,太后和圣人也都默许了,还特意给她圈了一大片山林,命内务府给她建了一座美轮美奂的庵堂,派遣了大批可靠的人入庵堂服侍、保护她。
没了封号,但因着太后和圣人的恩宠,妙真这个半路出家的尼姑,过得比寻常贵妇还要体面、舒服。想在京里呆着就呆着,呆烦了,抬腿就出去游玩。当然做公主的时候也能这般恣意,可问题是,公主倘或过于奢靡、放浪,那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的御史会出来聒噪。
妙真却不同了,她是个带发修行的尼姑,就算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行,那些御史也不会刻意针对她——人家都罚自己做尼姑了,你还啰嗦什么,就算你弹劾成功了,圣人又该如何处罚人家?
当年的平阳大长公主为了跟人家抢丈夫而闹出了人命,整个京城骂声一片,高祖无奈,也只是建了一个铁槛庵让平阳大长公主去‘静修’,罚她做个假尼姑。
可如今人家妙真已经是个尼姑了,论嚣张,也不及那位平阳,这让御史们怎么弹劾?!
“二姐姐,二姐姐,我、我是不是给您出了难题?”
顾琼见顾伽罗愣着出神,心里不耐烦,却还是装出一副怯怯的模样,扭缠着手里的帕子,“我也知道,妙真大师是个尊贵人,寻常人想见一面都不易,更不用说投到她门下拜她为师了。二姐姐,我只是仰慕妙真大师,这才想——如果太为难的话,就、就算了吧,其实我自己看看医书也是可以的。”
嘴里这么说,但顾琼的脸上写满了‘我要拜妙真大师为师,我要跟着她学医’。
顾伽罗回过神儿来,若有所思的看了顾琼一眼,缓缓道:“这事确实有些为难。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大不了咱们多送些束脩,再诚心诚意的恳求,估计也就成了。可妙真大师不同,她身份贵重,虽然安王府不如过去煊赫,但到底是亲王府第,且妙真深得太后、帝后的宠爱,慢说是咱们这些勋贵人家了,就是宗室贵女,妙真大师也未必给面子。”
顾琼的小脸飞快的闪过一抹怨毒,但很快,她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
顾伽罗眼尖,捕捉到了顾琼的那抹异色,心中微微叹息:果然,四年的时间可以改变许多事。当年那个温顺可亲的小庶妹,如今不但跟她离了心,还、还生出了其他的心思。
顾伽罗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