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
“大伯父,一切都是侄儿的错,还请伯父责罚!”
齐令先父子回到文昌胡同的齐宅,一家人一番亲热,还不等西府的主子们坐下来好好说说话,门外便响起了齐勤之的声音。
“那是勤哥儿?”
话说自出事后,齐令先还没有见到齐令源父子。当时齐令源父子被锦鳞卫押解回京的时候,齐令先正请求皇帝许他带兵去西南平乱。而当齐令源父子抵达京城的时候,齐令先父子已经随大军离开了京城。两下里便错开了。
清河县主点点头,不着痕迹的提醒道:“源大老爷和勤哥儿在诏狱待了些日子,许是见了世面,勤哥儿长进不小。”
齐令先扬起一边的眉毛,眼中闪过一抹玩味。放下手里的茶盏,他吩咐道:“请勤哥儿进来吧。”
丫鬟答应一声便出去了。但很快,她又脸色古怪的走了进来,“勤大爷不肯进来,他、他要负荆请罪。”
这话说得不对,事实上,齐勤之已经赤裸上身的背着荆条、直挺挺的跪在了门外的台阶下。
齐令先眉头一皱,冲着清河县主使了个眼色。
清河县主会意,站起身,冲着顾伽罗、齐敏之姑嫂两个招了招手,领着她们直接进了里间——齐勤之负荆请罪,不管他没有褪去衣衫,那场景都不是她们这些女眷能围观的。
齐令先见女眷们都退场了,这才起身,叫上齐谨之,准备一起出去看看。
三爷齐恒之虽然年纪小,但最近半年间,齐家发生了太多的事,小小少年也被逼得早熟起来,听到丫鬟的话,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小嘴儿,一脸谨慎的跟了出去。
“齐家大祸,皆由侄儿之过,累得祖宗基业尽毁,更累得大伯父被侄儿牵连,侄儿真是万死都难赎罪!”
齐勤之赤裸着上身,背脊上赫然有几道血淋淋的伤痕,身后还捆着好几根荆条,直接跪在了雪地里。
齐令源则站在一旁,满脸的羞愧与愤恨,羞愧自然是对着齐令先,而愤恨则是对着自己的儿子。
见齐令先出来,齐令源赶忙道:“大哥,都是这个不孝子任性胡为,闯下如此大祸。养出这样的儿子,小弟我都没脸见大哥。大哥,这个孽畜做下如此祸事,国法饶得过,家法都不能饶,大哥,就请你好生教训这小子一顿吧。”
言语间,竟是有尊齐令先为‘大家长’的意味儿。
齐家东西两府相斗了六十年,名为一家人,实则是仇敌。两边的人谁也不服谁,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