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许爱来者不善,齐令先和齐谨之父子两个都禁不住心生警惕。
齐令先道:“你和二郎都是年轻人,能说得到一块儿去,待会儿你去劝劝他,让他别犯浑。”
齐谨之点头,“我也正想找个时间跟老二好生说说话。”
西府大房和二房素来亲厚,齐谨之和齐严之名为堂兄弟,彼此的感情却极好,齐谨之对堂弟,也似对齐恒之这个嫡亲的胞弟一样的关心与疼爱。
两人年纪相差也不大,小时候一个院子里长大,虽然分别了几年,但两人却未断了联系。
对于齐严之的性子,齐谨之也比较了解,有些话,不好跟长辈说,小哥儿俩却能悄悄的谈一谈。
齐谨之打定主意,定要好好跟堂弟说一说,让他打消‘娶许爱’这个十分不靠谱的念头。
齐严之是个温文守礼的好少年,只需把道理跟他讲明白了,他应该不会‘执迷不悟’的。
但,齐谨之却忽略了一点,现在的齐严之不比寻常,被名曰‘爱情’的东西砸晕了头,早已丧失了基本的理智和正常人的思维。
前头又有齐令先的言辞反对,十六岁的乖巧少年,毫无意外的‘叛逆’了。
哪怕齐谨之和颜悦色的来跟齐严之‘谈心’,落在早生戒心的齐严之眼中,也是别有用心之举。
往日的好兄弟,在齐严之看来,也成了不理解他高贵爱情、意图拆散一对有情人的捣乱分子!
齐严之就像个惹毛了小刺猬,根本不听齐谨之的劝说,乍起浑身的刺儿,跟齐谨之好一顿歪缠。
中心思想只有一个:爱儿是我的真爱,我要娶她。是兄弟的,就算不支持,也不要拖后腿。
对上齐严之防贼一样的目光,以及那些不经大脑就冒出来的冷言冷语,齐谨之气得脑门一抽一抽的。
偏他又不能对堂弟说,“狗屁真爱?那个什么许爱分明就是冲着齐家来的,她是在利用你,你丫个蠢蛋,到底懂不懂?”
因为这是齐家最大的秘密,向来只传给嫡长子,就是齐严之的老子齐令宜也不十分知道。
“大哥,我知道你们都瞧不上爱儿,觉得她出身寒微,配不上齐家的门第,”
齐严之梗着脖子,犹带几分稚嫩的脸上满是叛逆,“但我喜欢她。大伯将我和爱儿分开,嘴里说是为了我们好,但我知道,他这是想隔离我们,好让我和爱儿放弃。”
齐严之双目灼灼的放话:“大哥,我告诉你,这是我生平第一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