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王刚刚突袭了乌蒙治下的三个县城,其中一个恰巧就在乌撒与乌蒙中间。
从乌撒前往乌蒙,必然经过小梁王的势力范围,齐谨之就不怕被那些鞑子‘收拾’了?!
还有,就算小梁王的人不动手,沿途还有好几个寨子咧,那些寨民吃了不少山下汉人的苦头,对官府、对汉人,没什么好感。
倘或寨民们知道齐谨之是朝廷派来的狗官,定会有所行动!
马仲泰可不信齐谨之不知道这些情况。
但他偏偏就这么做了,不正常,很不正常!
“哼,有什么不正常的,那个姓齐的汉人,自觉比旁人有本事,就想趁机表现一下。他带去的人少了,岂不是更方便咱们行事?啐,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值得你们这般忌惮?”
马家二叔不耐烦的拍了拍椅子扶手,催促道:“干脆点儿,到底干不干?”
真是墨迹,要么直接派人去设伏,要么就都回家睡觉,罗哩罗嗦、磨磨唧唧的,堂堂苗家汉子,竟跟个女人一样!
马仲泰暗自翻了个白眼,难怪同是阿公的儿子,阿爹宁肯重用三叔,也不愿提拔二叔咧。
县城又不是山寨,寨子里的那些规矩,在这里根本不适用。
倒是坐在诸位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缓缓说道:“老二这话虽有些糙了,但也不是没有道理。齐谨之此人,我也听说过,年少有才,颇有些傲气。这两日他事事顺心,难免生出了‘乌撒不过如此’的想法,轻敌之下,有可能会疏忽大意。”
“阿爹,我担心此事有诈,”马仲泰语气恭敬了许多,犹豫着说:“齐谨之是前西南大将军之子,数次进深山驱赶无辜山民,最是个奸诈狡猾的人。汉人行兵打仗,又讲究个‘兵不厌诈’,万一这是齐谨之的一个计策,故意引咱们上钩,那又该如何是好?”
他们马家只是想在乌撒繁衍、发展,而不是想要造反。
如果派私兵劫杀齐谨之的时候,被他抓到了证据……水西大营的几千精兵可不是摆设啊。
安南王府也不会坐视不管,更不用说还有千里之外的京城。
惹怒了皇宫里的皇帝,慢说他们一个马家,就是整个西南,都能被荡平!
马仲泰自幼在县城长大,接受的是汉家文化,享受着华服美食,他可不不想像先辈们那样,再逃回深山里做个‘山民’。
“堂兄多虑了,”马二叔的长子,马仲泰的堂弟沉声说道:“照我看来,齐谨之带十来个人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