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遵命!”
画眉退出西次间,将堂屋里服侍的几个丫鬟打发出去,最后自己也退出正房,直接守在门边。
黄莺、杜鹃等丫鬟见状,也都机警的守好几个窗口,谨防有人偷听。
“老爷,大郎他们已经抵达乌撒了?”县主压低声音问道。
齐令先道:“今天早上快马送来的书信,他们业已平安抵达。不过,快到乌撒的时候,遇到了劫匪。”
“什么?”县主大惊失色,一时忘了控制音量,“大郎他们没事吧?可有受、受伤?”声音已经颤抖了。
齐令先伸手拉住妻子的胳膊,用力按了按,“没事,他们都没事。夫人别急,且听我慢慢说。”
县主松了口气,双手合十的念了几声佛。然后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讪讪的扯了扯嘴角。
齐令先理解的笑了笑,他乍闻消息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
细细将齐谨之信中所说的经过说了说,齐令先叹了口气,“早知乌撒不太平,但还是没想到情况竟会如此严重,幸好他们带的人手足够多,且大营里也有咱们自己人。”
县主这会儿已经镇定下来,附和道,“是啊,大郎还好,他到底上过战场。可怜儿媳妇,唉,我担心她会不会——”后悔啊!
齐令先想到昨夜收到的密报,笑着宽慰道:“放心吧,大郎媳妇是顾氏女,绝非没见识的寻常妇人。倒是有一事,还要请夫人多费心。”
县主挑眉,“何事?”
齐令先向前探了探身子,几乎趴在了炕桌上,凑到县主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县主的瞳孔一缩,脸上阴晴不定,她也压低了声音,“老爷,消息可靠吗?那人,怎么会——”有反心?
“大郎从留下的活口里套出来的线索,虽没有确凿的证据,但那人绝对有重大嫌疑。”
齐令先嘲讽的说道,“天下人都说他是傻子,照我看,傻的竟是咱们这些人。”
县主有些犹豫,思量再三,试探的问道:“那老爷的意思,要不要将此事——”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
齐令先却缓缓摇头,“没有证据,没人会相信的。”
谁能相信一个傻子会造反?
好,你说有可能是傻子背后的几个女人在谋划。
大家又会问了,即便如此。那为何云南各府县、西南大营的暗探都没有发现异常?
要知道造反不是小事,需要各方面的准备,人、马、粮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