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来之前计划得好好的,这会儿真的张开了嘴,他却觉得无比心虚。
轻轻咳了一声,齐令涛脑中飞过地契、房契、银票等契纸,调整了下情绪,继续保持脸上的大公无私,配上他日渐发福的圆脸,倒还真有几分庄严宝相。
至少落在旁人眼中,齐令涛这个族长只是在维护家族的和睦与发展,绝对没有什么私心。
齐令先和清河县主却不是好糊弄的,两人随意的扫了一眼,便瞧出了端倪,都不肯接齐令涛的话茬儿。
屋子里一片寂静。
齐令涛面皮儿臊得慌,但到底银钱比面子重要,他又咳嗽了一记,直接点名:“大堂兄,你意下如何?”
齐令先沉默良久,方缓缓问了句:“伯母,您是皇家贵女,又是家中长辈,但有吩咐,侄儿无敢不从。只是,侄儿有句话想问问伯母,您这么做,是不是误信了坊间的谣言,继而嫌弃谨哥儿给家里丢人?”
大长公主捻动念珠的手指顿了下,但很快又恢复过来,只是如果观察仔细的话,便会发现,她拨念珠的动作比方才快了许多。
显然,大长公主没想到齐令先会把这事儿点破。
但凡是知道些齐家故事的人,听了大长公主要求分宗的消息后,第一个反应定然是‘齐谨之闯了大祸,平阳不愿被牵连,这才要与西齐做切割’。
第二个反应则会不屑的唾弃一句‘好个忘恩负义的老虔婆’。
齐令先两口子应该也是这般想的。
事实上,大长公主确有这方面的顾虑,她好容易给儿孙铺了一条富贵的坦途,实在不想让西齐的人给连累了。
至于这么做会不会招致外人和西齐的唾弃与指责,大长公主却是不怕的。
外人也就罢了,她堂堂公主何曾惧过那些人?
而齐令先和清河都是骄傲的人,重规矩、重礼法,哪怕心里再不满,也不会当众发作。
他们两人都不在意,其它无关紧要的人,谁又会多管闲事的乱叽歪?!
时间久了,京中有了新的话题,齐家分宗的事自然会淡下来。
东齐损失点儿名声,却能摆脱西齐的拖累,他日富贵了,也能预防西齐沾光,绝对是利大于弊啊。
操作好了,或许连名声都不会折损咧。
大长公主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岂料齐令难得的反常了一回,竟没按她的剧本往下演!
“先哥儿,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是在骂我这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