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个护卫跟着齐谨之进了院子,不等他发话,已经自动分作几队,将小院的几间房舍全都检查了一遍,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连院中一处小小的狗洞都没有放过。
看到两个护卫搬来石块和泥土将狗洞堵了个严实,驿丞忍不住抽了抽额角,心道:不就是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嘛,架子端得竟比那几位二品的布政使还要大。
动辄前呼后应的,你以为你是谁呀,微服私访的王公贵族?
驿丞默默的吐着槽,脸上却带着恭敬地笑容,殷勤的招呼齐谨之进了正房,嘴里没口子的说着:“房舍有些简陋,胜在还算干净,一应铺盖、器物也都是清理过的……灶房里的火十二个时辰不灭,热水也是尽够的……咱们新安地处偏远,幸而物产还算丰富,夏季的果蔬也多,都是农户们一早采摘,天不亮就送进县城的,最是新鲜不过……”
啰啰嗦嗦的将驿馆的情况介绍了一番,虽然驿丞不住的说‘简陋’、‘委屈’,但话里话外却透着一股子骄傲,显然很为自己的家产自豪。
齐谨之并不反感驿丞的自说自夸,一个人,如果连生养自己的家乡都不热爱,其凉薄、冷情可见一斑。
不过,赶了近一天的路,齐谨之疲累得紧,实在没精力听驿丞闲话,瞅准空隙,他抬手打断驿丞的话:“有劳了,现在时辰不早了,我想洗漱一下,然后用些吃食,叨扰之处,还请见谅。”
驿丞这才发现齐谨之等人一身的疲惫和风尘,赶忙陪笑道:“哎呀,瞧我,只顾着说话,竟忘了正事。我、我这就吩咐下去,齐大人且稍等片刻,热水和饭食一会儿就得。”
齐谨之随意的摆了摆手,打发驿丞出去。
驿丞点头哈腰的行了礼,倒退着走了几步,退至门边,又点了几下头,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齐大勇走了过来,低声回禀道:“大爷,一切正常,驿馆里除了咱们,并没有其它的客人。加上驿丞在内,驿馆里一共有六名差役,皆是新安县人。驿丞姓阮,与王府的二管事关系莫逆……”
齐大勇一如既往的能干,抵达驿馆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他便已经探听到了不少信息。
齐谨之点了下头,“嗯,让兄弟们多加小心。”
虽然齐谨之可以肯定,在寿宴前,他们一行人是安全的,可事有万一,他们初来新安,人生地不熟的,又有暗中的敌人窥伺,还是谨慎为上。
齐大勇答应一声,见齐谨之没有其它的吩咐,便退下去安排了。
齐谨之来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