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谨之眯了眯眼睛,不答反问:“乌撒那边是个什么情况?马家可有什么动静?”
顾伽罗忽然露出神秘的笑容,“大爷放心吧,乌撒县衙有‘顾伽罗’坐镇,那些牛鬼蛇神不敢轻举妄动。”
多谢顾琳堂姐,是她让顾伽罗亲身体验了‘替身’的妙处。
齐谨之听了顾伽罗的解说,也不禁笑了出来,笑容中满是宠溺的无奈,“阿罗,你呀——”真是促狭。
马家被接连算计,又亲眼看到了阿卓的‘大智若愚’,变得过分谨慎,近乎草木皆兵、杯弓蛇影了。
顾伽罗只需放出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马仲泰便会心有忌惮,即便他识破了县衙的‘顾伽罗’是个假的,也会忍不住脑补,以为是齐氏小夫妻的诡计。
马仲泰当然不会因为心里的怀疑而放弃行动,但行动的时候会迟疑、会畏手畏脚。
然而战场之上,瞬息的迟疑都有可能招致失败。而齐谨之要的,也恰恰是这一点。
齐谨之也不求马仲泰会如何如何,只要在他赶回乌撒前,马仲泰因为观望而没有立刻采取行动就足够了。
“回乌撒,”
齐谨之干脆的说道,“我终究是乌撒的父母官,守城安民是职责。”
而新安和宁太妃就留给舅舅和那些卫所的军户吧。
提到职责,顾伽罗猛然想起了新安城门口挂着的几个人头,她欲言又止,“大爷,有几位官员已经遇害,你、你可知道?”
齐谨之神色一黯,“我不曾亲眼见到,但应该能猜到。”
宁太妃安排了这么多人马,单靠他齐谨之的几个‘瓷雷’和几十个护卫,根本就不可能让所有人脱险。
三四十个西南官员,势必会有那么几个腿脚慢或是不够走运的人。
齐谨之只希望那些遇难官员中没有孟布政使等几位封疆大吏。
顾伽罗低声将那几位死难官员的名字说了出来,每说一个,齐谨之腮边的肌肉就会剧烈的抖动几下,而他的双手早已握成拳头,手背上迸出一条条的青筋。
“……他们都是我大齐的忠臣,”齐谨之低声说着,一想到几位忠臣的头颅此刻正挂在城门口日晒雨淋,便有一股巨大的悲愤席卷全身,让他竟忘了伤口的剧痛。
“宁氏贱妇,倒行逆施、歹毒邪佞,真真该死!”
齐谨之用力捶了下身侧的墙壁,恨声骂道。
“大爷,仔细伤口。”
顾伽罗赶忙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