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无关,毕竟齐谨之来乌撒是朝廷的任命,
可现在的问题是,就在前不久,孟布政使刚刚‘推荐’齐谨之去乌蒙暂代知府,全权负责乌蒙六部的军政要务。
如果换个人选也没什么,乌蒙的梁知府被反贼所害,乌蒙群龙无首,西南与朝廷的通讯被乱贼所阻,权宜之下,孟布政使暂时任命一个乌蒙下辖的知县去代管也没什么。
事急从权嘛!
可当这个暂代的人有个反贼做亲叔叔的话,那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一个弄不好,孟布政使这个‘举荐人’都脱不了干系,这年头,跟反贼扯上关系,那也不是闹着玩儿的,是要出人命的!
“……唉,如今看来,老夫的那个决定确实草率了。”
孟布政使后悔了,可后悔又能怎样,事情已经做下,现在只能想办法补救了。
白面男子终于收回了视线,看了孟布政使一眼,轻声道:“学生听闻,乌蒙六部已经基本上平定下来,齐县令可以返回乌撒了。”
当初让齐谨之去乌蒙是权宜之计,如今大局初定,也就不必再‘权宜’,可以重新按照大齐公务员的正常任免方式来进行了!
所以,刚刚立了大功的齐谨之童靴就下台一鞠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至于乌蒙的知府人选,呵呵,按照法律和惯例,则是由吏部铨选、内阁推荐、圣人圈定的,其他人,比如孟布政使,则无能无力!
“不可,老爷若是这么做了,岂不被人笑话?”
孟家夫人崔氏与孟布政使年纪相仿,同样出身山东诗书大族,从小读书识字,见识远非寻常妇人所能比拟。
她听了孟布政使和幕僚商谈后的结果,直接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她数着手指跟丈夫一条一条的说:“且不说齐大人对咱们的救命之恩,单单是他只带着百余人杀入乌蒙,驱逐鞑子、平定乱民,将乌蒙六部重新收拢到朝廷的治下,就是大功一件。”
崔夫人定定的看着丈夫,缓缓的说着:“这样的功劳,如果不奖励,反而还要打压,旁人不敢非议圣人或是朝中重臣,却不会放过老爷您。”
“可,可齐家谋逆是真啊。”
崔夫人所说的这些,孟布政使何尝想不到?
但他是一家之主,必须要为阖家上下的安危考量。
再者,孟家几十代清名,从未跟反贼扯上关系,他实不想因自己而让家族的名声蒙尘!
“谋逆的是东齐,与西齐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