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梁逆的帅旗炸飞了,好像那几个领头的将军也、也炸翻了。”
周文渊整个人都要挂到城墙上了,两只眼睛仿若铜铃般死死盯着前方,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莫非这就是齐家火器的威力?”
马仲泰原本混在几个小吏中,这会儿也顾不得隐身了,直接冲到最前面。
顾伽罗手上不停,继续抽出一根根的箭矢,这次她没有直接射出,而是命人点燃了箭上捆绑的‘爆竹’。长长的引线被点燃,嗖嗖嗖,顾伽罗轻轻扣动弓弩的扳机,一支支‘火箭’射入了敌方的阵营。
轰、轰、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一团团的火光带着浓浓的烟雾在地面上升腾。
当烟雾散开,平坦的地面被炸出了一个大坑,坑中倒毙着数个尸体,坑周围更是有无数受伤的人滚地哀嚎。
空气中则弥漫着一股火药和皮肉燃烧的味道,很是刺鼻。
但城楼上的人却没有觉得难闻,相反,他们绝大多数人都欢欣鼓舞,高呼‘齐家威武’、‘孺人威武’。
他们无法不高兴哪,顾孺人有这般霸道的神器,慢说是一两千个散兵游勇了,就是再来几千人,他们也不惧怕啊。
马仲泰是极少数不开心的人之一,他用力砸了下厚厚的墙砖,“该死,我竟忘了这茬。”
功亏一篑,又是功亏一篑啊。
齐谨之敢放心把乌撒留给一个女人,定是留了后手——齐家的火器!
“你忘了什么?”
顾伽罗悄无声息的来到马仲泰身侧,弩弓对准了他的脑袋。
马仲泰猛地回过神儿来,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他小心翼翼的转过身,艰难的扯出一抹笑,“顾孺人,您、您要做什么?”
顾伽罗端着弩弓的手臂很稳,几乎是动都不动,冷冷的说道:“城下鞑子伤亡惨重、慌忙退散,城墙上众人欢喜不已,为何惟独马县丞一人面露不喜?难道鞑子退了,你还有甚不高兴的?”
咕咚,马仲泰吞了吞口唾沫,解释道:“顾孺人误、误会了,我没有不高兴,只是担心鞑子虽然暂时退了,可他们贼心不死,可能很快又会卷土重来。府上的火器有限,万一火器不够了,鞑子迅猛袭来,乌撒可能还要受兵祸……”
顾伽罗不耐烦听他胡诌,直接吩咐:“来人,把马仲泰给我捆起来!”
马仲泰急了,大声喊道:“顾孺人,我身犯何罪?为何要捆我?”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