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没了作乱的旗号(安南王府都没了,你们还‘勤’哪门子的‘王’,‘秉承’哪一家的‘遗志’?),二来他们的精神依托也彻底被摧毁了——毕竟在有些反将的心中,还残存着一丝期望,有王府在,有安南的大笔财富在,他们未尝没有翻盘的机会啊。
朝廷和马翰泽正是想明白了这一节,所以才会对新安县势在必得。
而小梁王及其部落,也成为马翰泽打击、驱赶的对象。
马翰泽是驰骋沙场的老将,麾下的军士更是西南地界儿上训练出来的,对于各种山地战、丛林战无比熟悉。
更不用说,他背后还有整个大齐帝国做依托,粮饷、器械和各种补给都应有尽有。
围而不打,只半个月的功夫,马翰泽就逼得小梁王想上吊。
其实,若不是新安县的官仓充盈,若不是有王府的私库顶着,小梁王连半个月都撑不下来。
无奈之下,小梁王只得另辟蹊径,将算盘打到了马翰泽的亲外甥齐谨之头上。
然而小梁王的计策不坏,却选错了合作对象,马仲泰一败再败,损兵折将不说,最后更是直接暴露了小梁王。
这下子,小梁王只得从幕后站出来——左右已经跟大齐朝廷杠上了,索性来个鱼死网破。
没办法啊,小梁王实在熬不下去了,马翰泽能围而不打的跟他耗,他却耗不起。
得,你对我步步紧逼,我也不让你好过。
小梁王被马翰泽打得狼狈出逃,整合了残部,他一不做二不休,拼上全部家底,浩浩荡荡的率领几千人直扑乌蒙。
“大人,形势有些不妙啊。”
季先生趴在城墙垛口上,放目四望,入眼处皆是梁逆的乱兵,密密麻麻的,竟是将整个乌蒙团团围住了。
前些日子,齐谨之虽然重新修补了乌蒙的各项城防设施,但还是抵挡不住几千号人的迅猛围攻啊。
再者,乌蒙贫瘠,过去十多年里,官仓就没有装满过。
全城军民人吃马喂的,单靠那点子存粮根本就不够。
只这一项,乌蒙就撑不了太久。
齐谨之长身而立,目光灼灼的望向城下的一个壮硕男子,仿佛没有听到季先生的话,轻声说了一句:“想必这位就是小梁王了。”
话说当年齐谨之还是水西大营少将军的时候,也曾经跟小梁王打过交道。
只是从未直接对上,是以,他也从未见小梁王的真面目。
今日一瞧,小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