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无妨,阿卓刚好可以把这封信拿给他——
要么是和她展阿卓成亲、然后免于牢狱,甚至还能跟着展家过上富贵荣华的日子;
要么便是按照齐谨之的要求、将他押解回乌蒙受审,约莫不死也要脱层皮。
段正道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选择。
“阿卓,齐砍头不把咱们展家放在眼里,你、你却说‘不是坏事’?”
展老爷瞪大了眼睛,不满的嚷嚷道。
阿卓却客观的说,“是我们违约在先,我当初去求顾宜人的时候,曾经许诺,贺氏来水西的时候,我定会第一时间通知。结果——”
阿卓摊摊手,满眼的无辜。
展老爷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好吧,毁约的主意是他提出来的,如今惹着了齐砍头,他也是有责任的。
但,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他们如何躲过齐家的耳目,悄悄去种植莺粟发财致富啊。
阿卓却摇了摇头,亲自打破了展老爷的幻想,“这封信只是个警告,齐砍头想告诉我们,虽然他身在乌蒙,但水西的事,仍瞒不过他的耳目。而且他是官府中人,日后想对付咱们,也会利用大齐律或是官府旧例的漏洞来找寻咱们,手段光明正大,还让咱们有苦说不出。”
他们是夷人,朝廷对于夷人诸多戒备,一旦当地官府和夷人发生了冲突,朝廷定然站在官府那一边。
就好像去年发生的动乱,明明是齐勤之惹出的祸端,朝廷也判了齐勤之的罪名,但流血最多的还是他们夷人!
想想在动乱中失去的族人,阿卓的心就直往下沉,“汉人常说,民不与官斗,咱们在寨子里是主子,可在山下,不过是大齐的一介草民。而齐谨之确实备受宠信的朝廷命官,跟他斗,咱们注定会吃亏。所以,偷种莺粟那件事还是算了吧。”
“算、算了?”展老爷心疼的猛撮牙花子,揪了半天的胡子,才忍痛道:“好吧,一切都听你的。”
女儿说的没错,现在他们展家虽有些人,可到底没有成势,想要跟齐谨之斗,还需要再等几年。
哼哼,等他拿到齐家火器的秘方后,看他怎么‘回敬’齐砍头。
当天下午,阿卓便命人将高人送到了乌蒙,一起送去的,还有她的一封道歉信和一张喜帖。
“贺、贺家姐姐,怎么是你?”
顾伽罗见到来人,看清她的相貌后,面露惊疑之色,脱口便喊了出来。
ps:推荐朋友的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