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悄声退了出去。
“阿罗,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齐谨之见顾伽罗小巧的鼻尖上满是汗珠儿,从袖袋里掏出帕子,坐到她身边给她擦汗。
自己方才只是逗孩子逗了一小会儿,就有些身心疲累的感觉,想想顾伽罗,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从遥远的西南一路赶来京城,定是吃了许多苦、受了许多累。
更不用说顾伽罗在临行前,还代替齐谨之将府衙的事做了安排,季先生、三班衙役还有几百乡勇,顾伽罗全都安排得妥妥的。
还有西南地界上的官眷,顾伽罗也都非常周到的送了临别之礼,甚至安南那边,也做了相应的处理。
总之一句话,顾伽罗绝对是里里外外一把抓,根本不用千里之外的齐谨之操半点心。
“大爷又说这些外道的话了。你我夫妻一体,你的事也便是我的事,说什么受不受苦的?”
顾伽罗娇嗔了白了齐谨之一眼,顺着齐谨之的动作偎入他的怀中,低声说道:“要说辛苦,大爷独自一人上京,里里外外的打点一切,难道就不辛苦?虽然您在信里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如今京中波谲云诡、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会引来祸事。咱们此次回来,有机会,可也有危险。偏生那些都是外头的事,我帮不了你太多,只能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如果妙真大师没有得怪病,如果圣人没有调防四大营,如果几位皇子没有上蹿下跳,齐谨之在京城也不会如此艰难。
偏偏在过去的两个月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人猝不及防,尤其是许多事都与齐家、与齐谨之夫妇有着直接间接的关系,无形间,齐谨之竟站在了飓风的中心。
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齐谨之却能从容应对,不但没有让自己和家族卷入麻烦之中,还顺利的突出重围,拿到了调任回京的机会。
“你、你都知道了?”
齐谨之丝毫都不意外顾伽罗的‘消息灵通’,虽然齐谨之没有过问,但也知道,顾伽罗身边,除了萧十三和萧十九等妙真给的干才,还有赵国公给的暗探。
有这些人在,京城的大事小情根本就瞒不过顾伽罗的耳目。
“大师病了,安亲王府的世子活动频频,不是今日与太子品茶,就是明日与皇长子论诗,王府的其它几位爷也很是活跃,”
安亲王府一直是京中最特别的存在,是萧氏皇族和宗室的领军人物,王府的一举一动都令世人侧目。
“是啊,安亲王素来低调行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