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放粮了,怎么会?”
前两天刚听齐谨之说河北似有雪灾,她那时还担心说会有流民,结果转眼就闹出了乱民?!
这、这发展也太快速了吧?!
齐谨之冷哼一声,骂道:“还不是那些误国误民的贪官、墨吏?治下百姓遭了灾,他们一不上报,二不抚恤,还加倍征发徭役,冰天雪地的逼着百姓去清河道、挖沟渠。不想去的话,就用钱粮递。这般苛政,让百姓们怎么活?”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不用说活生生的大男人了。
“冀北一个叫赵大的人,将一众过不下去的乡亲聚拢起来,乱棍打死了前来逼迫的官差,然后冲进县城大开了官仓放粮,又招揽了上前的百姓……如今他们已经朝府城紧逼,沿途追随的流民二三千人,声势很大……”
齐谨之咬牙说着,语气里满是对那几个父母官的逼视和唾弃。
“外头的形势竟这般厉害?”
顾伽罗倒吸一口凉气,如果只是聚众抢粮也就罢了,如今竟发展到攻克县城、冲击府城,形势很不容乐观啊。
“还不止呢,我收到下头的飞鸽传书,一个月前北方各地都遭遇了重大雨雪,其中冀、鲁、晋、豫都受了灾害,可恨地方官为了粉饰太平全都隐瞒了下来。”
齐谨之长长喟叹一声,“可怜那些百姓,房屋被积雪压塌、地里的麦苗被冻死,一家人的生路几乎断绝。官府不赈灾也就罢了,还处处阻挠,不许受灾的百姓外出逃难,生生让许多人冻饿而死。”
顾伽罗禁不住面露同情之色。
齐谨之还在继续说着:“后来受灾的百姓越来越多,官府控制不住了,这才有小股人逃离了家园变成流民。听说,已经又几千人沿着官道一路北上。”
顾伽罗微惊,“北上?”
齐谨之面带惨色,“你也想到了?若是其他三地的流民与河北的乱民汇集起来,那就有上万人,届时他们紧逼京城,京城的安全都要受到威胁。”
顾伽罗的心直往下坠。
她倒不是担心这些流民真的会危害京城,毕竟京城附近驻扎的大军就有三万,城内还有五城兵马司、顺天府以及禁卫军,全都加起来足有五六万人。
对付一两万手无寸铁的饥民,根本不是问题。
顾伽罗怕的是,‘他’会借着灾民兴风作浪,直接祸乱京城。
顾伽罗夫妇想到的事,圣人和朝中大佬不可能想不到。
圣人听闻四地受灾的消息后,勃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