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
但圣人知道,大雪一日不停,京城就无法得到彻底的安定。
偏这贼老天好像中了邪,往年冬日下上几场雪都如同恩赐,今年却不要命似的往下撒雪花。根本听到京城君臣、百姓的祈祷。
圣人焦躁不已,回后宫就寝时,不知是宫女还是低阶的美人说了句,“不妨请几位得道高僧来做一场法事,就算不能说服上天,好歹也能安一安百姓的心。”
圣人想了想,觉得可行,下令锦鳞卫前往城内的寺院请几个大和尚来。
大雪弥漫天地,道路不好走,但也不是寸步不能动。
锦鳞卫分别派出了三队人马,一队十人,两路去了崇效寺和法源寺,另外一路当天就出了城。
次日,雪似乎小了些,但依然下着。
齐谨之听到了消息,特意裹上裘衣,带上齐大勇等几个护卫一脚深一脚前的去了城门。
往日熙熙攘攘的城门口,除了站岗的小卒,竟空无一人。
齐大勇上前问话,小卒冻得耳朵和手上都生了冻疮,脸也冻伤了,哆哆嗦嗦的跟齐大勇说:“确有此事,锦鳞卫的兄弟昨日下午出城,说是去大觉寺请净玄大师。只是大觉寺在西山,路上积雪太深,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
齐大勇照实将小卒的话转述给齐谨之。
齐谨之蹙眉,总觉得这里有古怪。
天降雪灾,圣人想找得道高僧做法事、祭天祈福,这都没什么,但为什么非要去大觉寺?
净玄大师确实难得的高僧,但也不是非他不可吧。
京中几个寺庙的大和尚佛法精妙,在百姓中的威望也高,请他们来安抚民心足够了。
又何必非要去城外?
城外?西山?京城的躁动不安?还有漫天的流言?
一个个的线索在齐谨之的脑海中闪现,他试图将这些都串联起来,试了几次,最后却总差关键的一环。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齐谨之回到家中,换下被雪水打湿的衣裳和靴子,直接上了大炕,将自己的发现全都告诉了顾伽罗,然后说:“阿罗,你试着想一想,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
顾伽罗递给他一杯热茶,脑子飞快的转动着。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猛地长大了嘴巴,“不是吧,‘他’不是想这么干吧?”
齐谨之眼睛亮了起来,趴到炕桌上,头探到顾伽罗眼前,“阿罗,你想到了什么?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