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连连,眼中满是讥讽,“也是,如果妾身痛痛快快的接纳了贾姝,家里不过是添副碗筷的事儿,根本不必劳烦母亲花费银钱帮她置办嫁妆、将她风光的嫁出去。大爷,也就不必为了这点子钱就愁眉紧锁了。”
齐谨之再愚钝的人也明白顾伽罗话里的意思了,他猛地站起身,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是想说我贪婪美色是真、疼惜银子是假?”
“我什么意思,大爷心里清楚。”
明明自己有了小心思,被她发现了,便恼羞成怒了,还色厉内荏的斥责她,哼,分明就是做贼心虚!顾伽罗这般想着,说话时便夹枪带棒的。
“阿罗,有些话说出来可就难收回去了,你、你还是想清楚再说,没得伤了夫妻情分?”
齐谨之也火了,走到顾伽罗身边,咬牙低声说道。
“果然如此,我就知道你早就起了歪心思,贾姝的事儿是个引子,一下子就把你的龌龊想法给勾了出来。”
顾伽罗凤眸中满是怒火,隐隐的还有几分失望和伤心。
“龌龊?我怎么龌龊了?顾伽罗,你不要太过分!”
齐谨之的脸黑如锅底,措辞也尖锐起了,“你我成亲四年,我待你如何,你、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可曾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倒是你,哼哼,被关入铁槛庵的可不是我!”
顾伽罗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嘴唇颤抖得厉害,不敢置信的看着齐谨之,脚下踉跄几步,最后软软的跌坐在椅子上。
“原来你一直都记着这事,原来我在你心里竟是这个样子,原来、原来你过去说的话都是哄我的……”
顾伽罗喃喃自语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齐谨之喊出那句话的时候便后悔了,眼见顾伽罗这般伤心,他很不是滋味。
想道歉,可又拉不下脸来。
嘴唇蠕动了几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好、好,好你个齐谨之,装了三年,今个儿总算是露出真面目了。齐谨之,你混蛋!”
顾伽罗方才还想着,齐谨之不过是一时气话,待他反应过来,便会跟自己道歉。
毕竟夫妻吵架的时候,怒气燃烧理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什么恶毒、诛心的话都能喊出来。往往那些话并不是出自真心,只是气得狠了的口不择言。
可她等了又等,齐谨之非但没有跟自己道歉,还一副理当如此、我没说错的冷漠模样,她的心顿时坠入了万丈寒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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