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齐谨之书房伺候的承影。
萧罡优雅的下了马车,跟着承影进了侧门,一路朝中庭而去。
路上,萧罡关心的问道:“承影,昨夜齐大哥回来后,一切可还安好?”
承影脚下一滑,旋即又故作镇定的在一旁引路,“好叫萧大爷知道,我、我们家大爷一切都好。就是、就是昨夜喝的酒太多,醉得厉害。方才听内院里的姐姐们说,大爷已经起身了,就是头还有些昏沉。”
萧罡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那、那你们大奶奶,可、可有——”生气?
自家男人变成了个醉鬼,相信任何一个做妻子的都不会心里欢喜。
更不用说,顾伽罗和齐谨之还闹着别扭呢。她若是能高兴,那才真是见了鬼。
承影的表情又是一僵,目光闪烁,磕磕巴巴的说:“没、没有,大奶奶素来通情达理。”
多余的话,竟是一个字都不说,闷头将萧罡带进了沉香院的中院,那里是齐谨之待客的地方。
萧罡坐在花厅里,四周竟没有一个服侍的丫鬟。承影那小子,将他带进来后,就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噫,有点意思。萧罡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了猜测:顾氏生气了,故意冷落他这个‘不速之客’呢。
萧罡不急也不恼,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修长白皙的手指掩在袖子里,一下下的敲着。
他在计算时间。
足足敲了近一千下,外头才有了脚步声。
萧罡收起手指,挺直了腰身,坐得十分端正。他的耳朵微微动了几下,唔,脚步杂乱,来人至少有三四个。且其中一人行走不稳,他料想应该是宿醉头痛的齐谨之。
果然,片刻后,齐谨之满脸苍白、脚下虚扶的闯了进来,身后跟着四个粗壮的丫鬟。
“大哥,你怎么样?昨夜小弟担心了一夜,生怕大哥有什么不好。哎呀,昨儿小弟真是不该,竟让您吃了那么多酒。”
萧罡赶忙冲上去,双手扶住了齐谨之的肩膀,仔细的看了一下他的气色,愧疚的说道:“大哥,您的脸色很不好。是、是不是很难受啊?”
难受?
那还用问?
齐谨之清晨一醒来,便觉得头针扎一样的疼,嗓子里火烧火燎的,整个人像是被无数匹烈马来回踩踏了一番,无比酸疼。
好不容易起身,脚刚落地,就险些跌坐在地上。
丫鬟伺候着洗了脸,又灌了一大碗温温的蜂糖水,他这才清醒了些。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