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消除了圣人对齐家的戒心,才有可能把齐令先或是齐谨之重新派回西南。
为了那庞大的人脉,东宫和马家确实有可能力劝齐令先父子。
萧道宗将这些细细的想了一遍,而后缓缓的点了下头,“确实有这个可能。唉,四正,是父亲冤枉你了,还对你发了火,你不会怪父亲吧?”
说到后头,萧道宗的语气软和了许多,颇有几分懊恼、愧疚、心疼的意味儿。
萧罡却没有丝毫感动或是委屈的感觉,反而提高了警惕,满心防备的看着父亲。
他太了解自己的老子了,萧道宗做事就从来没有错的时候,即便错了,那也是旁人的错。
如果萧道宗认了错,绝不是出自真心,而是另有所图。且图谋的事定然十分困难。
果然,就听萧道宗柔声说:“四正,咱们现在是过河的小卒子,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没钱,咱们就是砸锅卖铁、割血卖肉也要凑出来。”
听到‘割血卖肉’四个字时,萧罡白皙俊美的面容瞬间蒙上了一层阴影。
什么意思?是让他像小倌馆里的小倌一样,为了钱而出、出卖——
萧罡喜欢勾引人是一回事,但让他为了银钱而跟人鬼混却是另外一回事。前者让他有成就感,可后者,给他的却是无尽的羞辱!
萧道宗却不管这些,盯着萧罡的眼睛,轻声吩咐道:“你和齐顾氏不是已经成了‘朋友’?加把劲儿,争取这两日就将她拿下。”
有了齐顾氏的钱和影卫,‘军方’或许还能多几分胜算。
萧罡忍着心底想吐血的冲动,好声好气的跟父亲解释,“父亲有所不知,齐顾氏最是难缠,时间充足的话,儿子定能拿下她,可两天——”
顾伽罗又不是傻子,在短短两天的时间里,想从她手里骗走大笔的银钱和影卫,根本就不可能。
萧道宗不以为然的说:“你不是有药吗?”
那种可以让人心神迷乱的药,虽然有些不入流,却十分好用。
萧罡苦着一张脸,“父亲,那种药只能暂时起作用,想要长期控制一个人的心智,却是不能够的。”又不是神仙给的灵丹,哪能这般灵验?
萧道宗摆摆手,“你不是还有熏香、控魂术等手段嘛,实在不行就全都用上。”
萧道宗见萧罡还是一脸的为难,便沉下脸来,冷冷的说:“四正,父亲不是在求你,你也不是为别人办事。别忘了,你也是‘军方’的人,倘或咱们的事情败露了,为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