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张郁把心一横,对眼前这个最倚重的心腹说道。
“你去把张混、龚延等人叫来。”
这名心腹听后,立刻起身就要出去。
刚走了两步,身后的张郁就又唤道。
“等等,一定要悄悄的,不要让别人知道。”
这名心腹立刻回复道。
“府君放心,我一定悄悄的,绝对不会让别人发现。”
洛阳,太傅府邸。
东海王司马越,把手中的呈报书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就脸色立刻气的红涨起来,把手中的信往地上狠狠的一扔。
“竖子!狼子野心的竖子!”司马越大骂道。
左右随侍的掾属官吏都是一个个的噤若寒蝉,随着局势的越来越差,这位权倾朝野的太傅东海王,经常的大发雷霆,手下的掾属幕僚也都是屡屡遭受迁怒。
“大王,如此动怒,所为何事?”一名比较说得上话的心腹立刻问道。
司马越揉了揉满是白发的两鬓,闭着眼睛说道。
“泰山郡被刘预占据了,郡守张郁暗中开城门迎敌,城内羊聃出逃,逃到了泰山中了。”
对于曾在自己东海王府中担任官吏的张郁,东海王一直都是比较放心的,总觉的他一个普通士人,能在自己提拔下担任郡守,实在没想到能做出这等吃里扒外的事情。
至于,泰山的豪强羊聃,司马越也没有想到他能这么废物,前后不过一个多月,整个泰山郡就丢了个干净。
那名心腹对于泰山郡如此被抢夺,也是有些意外。
“大王,那此前派遣救援的徐州军岂不是出师无功了。”
在得知青州贼刘预又进攻东莞和泰山郡后,太傅司马越一面派遣皇帝使者去威胁刘预,一面派人命令徐州刺史裴盾发兵救援泰山郡。
“哼,裴盾无能之辈,他的徐州兵,此时依然驻扎在南城,旬日之间,不曾前进一步。”
司马越气愤的说道。
此前被青州军打败的裴盾,在接到司马越的命令,就率领手下重组的徐州兵磨磨蹭蹭的北上,在抵达泰山郡最南端的南城县后,就一直不肯前进一步,不是推说粮草不及,就是南城有匪徒阻碍道路。
司马越知道,此时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徐州刺史裴盾畏敌不敢前进,还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南城是泰山羊氏的本宗所在,虽然羊聃在奉高作他的影子郡守,但是羊氏的根本还是在南城的。
“坏了,坏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