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低,还能摆出一副用兵割据的样子要挟司马越。
刘预对此未置可否,只觉得要自己再仔细琢磨一下。
在华琇走后,刘预就一直独坐在书房内,不住的开始权衡各种的应对策略,最后刘预自己总结出来,其实他真正顾虑的并不是司马越发兵来进攻青州,那样的话只要认真备战即可。
此时真正权衡的事情,是在做出某种决定后可能发生的连锁反应。
而刘预最顾虑的问题,一是不能成为众矢之的,变成人人喊打的模样的话,无险可守的青州可就要疲于应付了。二是,如果不能应对得当的话,又会让手下和旁观者看轻自己,进而产生质疑,如果要是人心散掉的话,那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刘预一直出神的想着,直到妻子王则进来,才终于缓个神来。
见到刘预一副纠结的样子,王则就柔声询问起来。
随后刘预就把事情的本末跟王则说了一遍,王则听后眉头微蹙,略一思索说道。
“夫君,孔子曾云,惟名与器不可假人,如今东海王已经昭告天下,那就是夺去了夫君的“名与器”,这是连假于他人都不可的东西,更何况被人用一纸诏令轻易夺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丫头王则一边说着,脸上的表情一边变得严肃冷毅起来。
这样一幅表情,倒是让刘预大吃一惊,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妻子还有这样的一面。
“不知道舅父他们给夫君的建议如何?”小丫头王则继续追问。
刘预就把华琇的建议说了一遍,顺带着也把晏著等青州本地士人的态度也说了一遍。
王则听后,微微冷笑一下。
“那些齐郡老朽的话,不值一哂,可惜啊,舅父在处理杂政上有条不紊,但是,这机谋权断,果然非他所长。”
“要真如舅父所言,以自称齐郡公要挟司马越,暗中由荀司空调停的话,那在外人的眼中,根本看不到夫君做了什么应对策略,相反,大多数人还会觉得是东海王用了什么谋略,让原本身负一百八十多条罪状的刘季兴服软了,只不过因为朝廷的恩赦才得以宽免。”
刘预听了王则的话,立刻觉得有些明白了,怪不得自己总是觉得华琇的计策有哪些地方不太得当呢。
“那依卿之见,该当如何?”不知不觉,刘预看向王则的眼光充满了一种期待。
王则看到刘预的眼神,心中颇为高兴,一股自豪骄傲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