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部对于非常邪门的青州军已经很是忌惮,但是这一次,对于青州军是否前来支援,石勒是抱着极大的否定态度的。
石勒想着,要是自己是青州军刘预的话,肯定更乐于坐视晋廷行台大军崩溃,那样的话,青州周边的兖州、徐州之地,就皆可放心大胆地慢慢蚕食。
而且兖州距离梁国南端如此远,石勒也不太相信青州军能强行军数百里,为了些不相干的晋廷行台,轻涉险地。
“宁平城狭小,根本不能长久守卫,晋国行台大军肯定要弃城突围前往徐州,而苦县、谯县一带,就是必经之路。”
石勒继续说道。
“所以,你俩这一次不仅要防备涡水北面的可能之敌,还要随时堵截晋国行台突围的军队。”
“这一次,我要这些晋国中军全部命丧与此!”
听了石勒的话,石虎和刁膺就领命,不再言语,虽然这一样一来,他们两人的功劳肯定不如跟随石勒主力进攻来得多,但是,好在基本上不可能遇到什么强敌,可以放心的快活奸淫掳掠几日。
片刻之后,一个晋国士人衣衫的幕僚,忽然进入石勒大帐中,刚一进来,他就满脸喜色的说道。
“将军,大事定矣!”
见到来人,石勒立刻笑着迎上。
“右侯,辛苦了,城中晋军有何异动?”
来人正是石勒的谋主张宾,在这一次南下豫州后,得赖张宾的数次献计献策,石勒几次攻略坚城都是易如反掌。
所以,石勒很快正式以张宾为右长史、中垒将军,成为了军中谋士第一,就连刁膺、郭黑略等人都渐渐被张宾比了下去。
在军中,自石勒开始,都是尊称张宾为“右侯”。
“将军,宁平城中烟柱四起,比早上朝食的炊烟多了十倍都不止,肯定是晋军开始拆屋焚烧,一看就不是久守之象,可能是开始制备干粮饭食,要想着弃城而逃呢!”
“右侯”张宾脸上都是即将迎来胜利的欣喜。
石勒一听,心中也是如此判断,毕竟,要是大军突围后,肯定是想着尽快行军,这提前烧熟制备口粮,也是常有的事情。
“不仅如今,将军,我在宁平城附近,遍寻居民,终于获悉,这宁平城中虽然有水井,但是远远不能供应十万大军所需,这些晋军,恐怕用不了一两日,就要弃城。”
听了“右侯”张宾这话,石勒心中已经是十分笃定,这宁平城的晋军一两天之内,必定弃城而逃。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