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这么说,贴在他怀里的王则,却是摇了摇头。
“不是,我并不是担心父亲会怎么看,而是因为担心夫君,或者说是为了你着想啊。”
“我?兵凶战危,我自然会小心应付的。”刘预随口说道。
“不是,我的担心的事情,恐怕不在外面,而是在这卢子城中。”王则说道。
“卿,这话是何意?”刘预从来没有轻视过王则的见识,听她这么说,更是认真的问道。
“如今卢子城中,夫君虽然是大将军,手握重兵,又有开府建衙的权力,但是,这卢子城内真正的君,却是皇太子。”
“虽然,这个皇太子不过是个年未弱冠的少年,但是他的确是行台之中,与皇帝关系最近的宗室,而且还是夫君与诸公一起拥立的储君。”
“要是夫君领兵在外,这卢子城中,发生了某些变故,恐怕少不得要大乱一场。”
刘预听到这里,虽然有些担心,可是依然安慰王则,说道。
“应该没有大问题,这司马端虽然身边有些忠心的仆从,但是大都是些高门世家的纨绔子弟,清谈饮酒最是在行,要是说,趁我领军在外,就在卢子城内发难的话,是绝对没有那个胆量的。”
“这些膏粱子弟,最是自以为是,要是他们真起了歹意,恐怕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觉得夫君还是小心为上。”王则依然劝道。
“更何况,平原邵续,不过是一个县令,怎么值得夫君轻易舍弃行台重地,亲自率兵前往呢?”
“要是万一歹人生事,岂不是两相为难。”
“夫君,实不相瞒,我在卢子城内也派仆妇多方打探过消息,皇太子府中的许多郎官,最近都是与许多的行台官吏往来密切,而皇太子本人确实依然每天读书,丝毫没有任何动向。”
“一方面是其府中郎官频繁密会洛阳旧人,一方面皇太子却平静的异常,岂不是太诡异了吗?”
听了王则这么说,刘预立刻也警觉了起来。
“不过,要是我不去支援平原,岂不是要寒了冀州邵续等人的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