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除胡虏,不过是覆手之举,什么时候,击败蝼蚁一般的胡虏,也成了可以称天子的功业了!?!?”
一旁的枣嵩,苦着一张脸听着自己岳父的怒骂,心中不禁也是大骂起来刘预。
“刘预啊,刘预,你怎么就敢自称天子呢?你怎么能自称天子呢?”
“而且,竟然还敢自称大汉的天子,难道如今天下的大汉天子还不够多吗,并州的刘聪是汉天子,南阳的刘瓒是汉天子,听说益州的氐奴也想有此意,就连湘州的流民贱役也有人自称汉天子,难道,你们就不知道‘代汉者,当涂高’吗,就不知道‘汉’已经是注定要被取代的吗??”
这时候的王浚已经恢复了些许的冷静,他咬着牙齿,恨恨的说道。
“刘预,可真是我的好女婿啊,还给我封燕公,呵呵!”
王浚说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冲着枣嵩说道。
“台产,你速速派人去联络拓跋索虏、慕容部还有郁连乌桓等部,一定要让他们尽快凑出兵马,立刻前往辽西讨伐段部。”
“岳父,可是府库中已经粮草财货不多了,恐怕难以利诱这些诸夷去攻打段部啊。”
自从段部鲜卑在冀州与石勒私下媾和后,王浚就已经决定要讨平这些不听话的辽西鲜卑,好重新树立幽州的威望。
“那就找各郡县的豪强加派,谁要不肯,耽误了我的大事,全都论罪!”
如今的王浚拥有持节的权力,对付这些土豪坞主简直就是可以随心所欲的施为。
扬州,建康。
“。。。。。。无复尊主庇民之意,互相吞噬,反为生民之巨害,皆非中夏之主也。
予本海北布衣,因天下大乱,为众所推,不日即率师西讨,复河洛锦绣之地。。。。。。。”
端坐与锦绣软床上的琅琊王司马睿,听到这里,不禁长长的一叹息。
“唉,果然,贼人就是贼人,终于还是僭越行此悖逆之举了。”
司马睿说着,看向了身边的王导,继续问道。
“仲父以为,刘预此贼和当年的袁术想比,有无差别?”
王导听到司马睿问话,略微一思考,说道。
“不可同日而语啊,当的袁术不过是凭借家世余荫,割据淮南,就敢僭越称帝,就算是有朋党相持,当时周边的曹孙刘等人,俱都兴兵讨伐,袁术不过是中下之才,几番兵戈后就落败身死。”
“如今的刘预,虽然家世寒薄,但是其经营青州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