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如狼似虎的青州汉军,恐怕就真的要把胡虏给赶出冀州了。”
一想到这里,刘预那张在火把映衬下显得有些凶恶的脸庞,也在崔遇的眼中有了不同。
“如今看来,刘预还真是有些天子之相啊!”
“刘预可是允诺过我,一旦大业得成,就要施行经文典籍考评授官的新官制,这对于我崔氏饱学之家,可是能立家不倒的大好事啊。”
此时的刘预当然不知道崔遇的胡思乱想,他看到效果初显后,原本心中的担心,也立刻消失了。
“且留下些人手继续,除了警戒的哨探,其它的都各自回营休息。”
刘预既紧张又兴奋的望了望已经黑漆漆的对面。
“明日卯时,随我渡河击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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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卯时。
天色依旧半昏半明。
清河北岸,胡汉军的大营内。
下了整整一个夜晚的大雪终于停了,整个胡汉军营都被遮盖在了白雪中。
此时的石勒,早已经穿戴好了袍服,准备用过一些食物后,再去巡视一番。
忽然,一阵急匆匆的马蹄声音传来,随即就停在了营帐外,一个人影未经通报,就闯了进来。
石勒并没有丝毫生气,这是他手下最亲信的羯人卫兵,可以不经通报,直报军情。
“将军,不好,不好了!”
这名羯人卫兵气喘吁吁,神色惊慌,甚至连话都说的断断续续。
石勒心中一沉,眉头微皱。
“不要慌,发生了何事!”
羯胡卫兵努力平静了一下,说道。
“将军,清河上面结冰了!隐约能看到对岸有大批青州军活动!”
听到这些,石勒的心情反而是恢复了平静。
“这有什么可怕的,如此冷的一夜,清河结冰,也是正常,一夜成冰,也必定薄弱不堪,有什么好怕的。”
“不是啊,将军,那清河上的冰甚是古怪,里面都是满满的稻草。”这名羯胡卫兵却脸色依旧惊慌,“小人亲自上去试探了一下,靠近岸边的冰层都是甚是坚厚,一人一马都是可以啊!”
石勒闻言,顿时大吃一惊,一个起身猛然站了起来,连旁边的青州瓷酒壶摔到了地上,都是已经顾不得了。
“此话当真!?”
“小人句句实话啊,怎么欺瞒!”羯胡卫兵说道。
“那河中冰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