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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船太小了,无法装下你我父子二人,若是一起登船,抛下这些人,我刁协还有何面目存活!“
刁协最后十分坚决的做出了决断。
儿子刁彝率领少量随从登船渡江,他自己则率领剩下的随从继续沿着江边往东逃亡。
在建康城东二十里处的江乘,应该有一些舟船可以使用。
刁协准备从那里率众人渡江北上。
父子二人相约,刁彝渡江之后先去京口等到刁协。
若是两日之内,能等到刁协,那父子二人就率领家眷随从逃亡。
若是两日之期,刁协还是没有渡江,那刁彝就不必再等待,立刻率领宗族家眷往北逃亡,去投奔青州的刘预。
“清河崔氏,现在是北朝的炙手可热之家,我与清河崔氏众人都是有故旧之情,你若是到了北朝汉国,可以请崔氏引荐庇护,肯定能保的家族周全。”
在刁彝登船的时候,刁协最后嘱咐道。
“父亲放心,儿在京口一定能等到父亲的。”刁彝红着眼眶说道。
“好了,快快走吧,上游的贼军舟船迅捷,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刁协颤抖着花白的胡须,摆摆手说道。
此等紧急的情况下,刁彝也顾不得什么儿女情长,立刻率领众人划着船桨往北面而去。
“我们也走!”
刁协爬上马车之后,大声的命令众人沿着道路往东行进。
众人一路上发足狂奔,见到沿途的驿站都是不敢进去歇息,只顾着往东行进。
坐在马车里的刁协,却逐渐感到身边有了一丝丝的异常。
他从车窗伸出头去查看。
果然,立刻就是发现了异常。
原本随从的五六十人中,此时只剩下了大概二三十人。
其余的大半随从,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脱离逃跑了。
“唉,树倒猢狲散,果然是有道理啊。”
刁协心中一阵悲叹。
他只觉得这些幕僚宾客,都是一些不能同甘共苦的俗人,也就没有想太多。
刁协却是不知道,这些逃跑的宾客幕僚,可是远比他想象的要狡猾的多。
在刁协车驾后方的十里处,几个偷偷留下的宾客幕僚,正在给一群穿着戎装的骑兵指路。
“刁协就在前方,顶多就是十几里!”
“没错,他们要从江乘渡江逃跑!”
“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