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父子已经不能制衡,只需要稍加手段,必然可以获得大批的土地,根本不需要耗费一兵一卒。”
刁彝依旧是继续说道。
自从在建康城外与自己的父亲刁协分别之后,刁彝就率领部分宾客先行抵达了京口。
在那里等待了一天之后,并没有等到前来汇合的父亲刁协。
反而是等到了刁协在对岸的江乘被追兵杀死的噩耗。
悲痛欲绝的刁彝立刻领着家眷从京口逃跑北上。
王敦既然已经杀掉了自己的父亲,那就绝对不可能放过刁氏一族的。
京口的皇太子司马绍也已经是自身难保,自己还是早早跑路为妙。
不过,刁彝在跑路之前,却是偷偷把京口府库中的淮南江北的户册、地图等重要文书装了满满一大车拐带跑了。
“刁卿,此话何意?给朕详细说说。”
刘预一听,竟然还有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捞到好处的事情,立刻就是来了兴趣。
“陛下,晋太子司马绍在淮南练兵数万,虽然只有精兵一两万,但是受众丁口却有数万之多。”
“这些人全都从北地南逃的流民,此时王敦已经取得了权势,绝对不会再把他们留给晋帝父子为兵的。”
“不仅要侵夺淮南的土地,这些丁口士兵也都会被变成王氏等豪族的部曲田客。”
“陛下在中原爱民如子的美名,早已经传播到了淮南,若不是皇太子司马绍宽和仁爱,这些流民早就北返家园了。”
刘预听到这话,心中倒是十分的赞同。
淮南一带的流民,全都是北方的流民。
若是晋室皇太子司马绍给予了非常好的待遇,这些流民是绝对不会为他们所用的,早就纷纷逃回北方的家园了。
“王敦既然已经得势,那何不保留他们的土地和待遇,岂不是能得到数万精兵?”
旁边的公孙盛故意问道。
毕竟,按照刁彝的说法,淮南的这些流民在皇太子司马绍的手中,是近乎于汉军府兵的待遇,只不过操练时日太短,还没有形成很强的战斗力。
若是王敦能把他们都继续保留下来,那就可以继承这些军力。
刁彝闻言,立刻是摇了摇头。
“不会的,王敦等人皆是出身高门大族,对于寒门尚且瞧不入眼,又怎么会理会什么兵户、农奴的意愿。”
“这些人就算是能保留自己名下的职田,也将会顶着琅琊王氏等高门的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