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一定都是生活的水深火热,你的职责就是教化氐羌首领顺从法度,不得私自戕害部民,他们不仅是部民,更是朕的子民。”
荀崧一听,就知道这个事情不简单啊。
氐羌各部都是施行着残酷的奴隶部民制度,各部大人首领对于部民拥有无上的权力。
别说是逼迫他们叛乱了,就是要他们自己去死,那也是天经地义的。
荀崧这个益州刺史,若是抑制它们这种权力,那就是变相的剥夺各部首领的控制权。
没有了生杀予夺的大权,各部首领怎么再号令部众?
一旦有事,各部奴隶部民都是去找朝廷的官府,那还要他们这些首领有什么用。
“陛下,益州刚刚平定,若是再如此激进的话,恐怕再有氐羌之乱啊。”
荀崧觉得,此事不能痛快的答应下来,一定要把问题讲出来。
益州可是封闭的地域,一旦境内氐羌再度大乱,外面的汉军可是根本来不及支援的。
一个不留意,自己这个益州刺史的小命恐怕就要交代了。
“激进?呵呵,这还是算不得什么激进的!”
刘预轻轻一笑。
他取出桌案上的一个手札,递给了荀崧。
荀崧恭敬的接过,然后快速的看了起来。
他看到这是一个关于益州分治氐羌夷人的纲要。
荀崧越看越是紧张。
上面的一个个政策,不仅要削减氐羌部落首领对于部众的控制权,而且最终的目的就是彻底的编户齐民。
不是什么上百年,几代人的缓慢同化,而是短短四五年之内的计划。
不仅于此,上面还要氐羌首领送未成年的子弟去成都当太学生,让他们直接进入到礼教开化的氛围中,一步步从心底割裂他们。
手札中的文字异常的直白浅显,每个目的都是那么明晃晃的摆在荀崧的眼前。
除了这两条最为激进的之外,其余的不允许再取夷狄姓名,不允许各部父子相继的继婚制,不允许膜拜西域胡教等等十多条政策,都是已经算小事了。
“陛下,若真的如此施行,恐怕益州必然还将大乱啊。”荀崧叹了一口说道。
“天下大势都已经这样了,朕也不怕大乱啊。”
刘预脸上丝毫不以为意。
“若是真的大乱,那就是有多少人作乱,那就再杀多少人。”
“一直杀到他们肯遵从教化,肯接受朕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