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好好,那就好,南洋毕竟化外之地,没有开拓之心,是万万不能的。”
司马睿越说,越觉得还是不放心。
“绍儿,等到这十个榷场设立的时候,可以从中挑出几个,专门给予那几个吴中大姓手中管辖。”
“啊?父亲,那这样的话,岂不是就失去了控制?”
这些榷场的商品,都是一本万利的根本。
若是直接交给了那些吴中大姓,别说是拥护司马睿的北方高门不愿意。
就算是皇太子司马绍都不愿意呢。
“唉,你是有所不知啊。”
“最近王敦在荆州频频演兵,大有再度挥师东进的架势,若是不能多出些好处,只怕这些吴中大姓不肯用心啊。”
“你可不要忘了,沈家、钱家可都是在王敦麾下有人效力呢。”
司马睿一边说着,一边有些无奈的长叹一口气。
他这皇帝当得实在是憋屈啊。
且不说皇帝的尊严和威仪。
就说手中的权力,也是一点点被分薄。
如今的皇帝命令,只能在扬州交州一带施行。
江州、荆州、湘州都是根本不听号令。
至于更远的宁州,司马睿已经快有一年没有受到任何的奏报了。
甚至于,司马睿听到了一些传闻。
说着宁州当地的豪强联合驱逐了晋室官吏,投靠了益州南下的汉军。
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
但是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可即便如此,司马睿也是毫无办法。
如今司马睿想要给自己谋划一个绝佳的避难出路,对于淮南一带的利益,自然也不吝啬出卖。
将来一旦北军南下,这些榷场也都会变成彻底的无用之物。
自己还不如用它们来多换取一些利益。
正当江东的晋室皇帝司马睿想要谋划‘密逃南洋’的可能性之时。
千里之外的邺城内,却进行着一场示之天下的‘阳谋’。
云收雪停。
天气微微有些寒冷。
邺城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把街道踩得热火朝天。
不论是富贵贫贱,还是男女老少,一个个脸上都是充满了好奇和喜悦。
朱雀大街上,一队队的鎏金具装的骑兵从城门外跨步走了进来。
咯噔咯噔的马蹄声,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