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弓,”燕凌说,“我回去就找工匠,做好了给你送来。”
所以,你不用做了,别用那根柘木。
徐吟明白过来,有点想笑,又有点感动。
她不是没被人追求过,却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追求。明明很幼稚,又一片赤诚。
“那要多久?”她体会着异样的心情波动,慢慢问他,“太久的话或许就不需要了。”
“很快的。”燕凌忙道,“我们潼阳有最好的制弓师傅,就是要花点时间寻找弓弦的材料,你等等我。”
被他这样眼巴巴地看着,徐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点了头:“好。”
两人没说几句,燕承找来了。他不客气地揪走弟弟,对徐吟道:“山高水远,路程艰难,我们就不耽搁了,徐三小姐再会。”
徐吟看着拼命对她做口型的燕凌,不由笑了:“再会。”
燕氏兄弟的车队逐渐远去,变成了一串黑点,最终消失不见。
徐焕过来叫女儿:“人都看不见了,咱们回吧!”
徐吟应了声,安静地跟着父亲回府。
徐焕觑了两眼,试探她:“你现在还没想吗?”
徐吟怔了下,恍然想起去雍城前父女俩的对话。
当时父亲跟她说,如果她要留在家里,那么跟昭国公府就很难谈婚事了。
徐吟扭开头:“父亲不是说不合适吗?”
徐焕呵呵笑道:“既然知道不合适,那你还不拒绝燕二公子?”
这事怎么叫父亲知道了?徐吟竟有些慌起来,张口道:“他太固执,我怕他闹……”
“那阿鹿王子呢?”老父亲看穿了一切,笑眯眯地瞅着她,“你怎么就不怕他闹?”
徐吟无言以对,只得扭开头,不高兴地道:“父亲!你一个男人,怎么跟三姑六婆似的,总打听些有的没的。”
眼见她要恼羞成怒,徐焕哈哈笑起来,宽容地道:“行!你不想谈不谈。”
徐吟松了口气,随后发怔。
她不是那样扭捏的人,却始终给他留了余地,说穿了还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经历过那样的前世,她对感情之事始终抱有戒心,但又被他打动,便听之任之。如果他真的做到了,欣然接受也无妨。
徐吟勾了勾嘴角,嘲笑自己。
表面上嘴硬,还不是心口不一?
马车到了刺史府,她刚下车,就有仆从上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