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忙道:“晋王妃,太元宫里住的是个罪人,万一伤着您……”
“你们这么多人,还能让她伤着我?”徐吟摆手,“走吧!”
那嬷嬷也是职责所在,见她打定主意,就闭嘴了。
一年过去,太元宫换了个模样。大殿里供着佛像,来往的宫人穿着布衣,后头还开了几片菜园,与正经的佛堂没有两样。
徐吟点了点头,内使监干得不错,皇后的命令半点没打折扣。
夏日天黑得晚,这会儿柳太妃还在做晚课。和她一起的还有三个师太,有老有少,神态虔诚。
管事嬷嬷先发现了她,赶紧过来行礼。
徐吟摆摆手,让她不要说话。
于是一行人站在殿外,安静地听着。
徐吟打量着柳太妃。她看起来已经很习惯这样的日子了,头戴僧帽,身穿缁衣,脸上不见脂粉,再加上一年没有保养,难免露出些细纹、暗斑。手也变粗糙了,想必农活没少干。
不过,看脸色还过得去,这几位师太应该没有磋磨她。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长的师太敲了下桌上的磬,沉声开口:“晚课结束。”
柳太妃如释重负,肚子适时地咕噜叫了起来。
她起身跟着师太,准备去厨房做晚饭,还没跨过门槛,勐然看到殿外的徐吟,愣住了。
徐吟对上她的目光,露齿一笑。
柳太妃吓得往后一缩。
几位师太面露诧异,管事嬷嬷忙拉过年长的那个,低声说了几句话。
那师太点了点头,领着两个小的向她施过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下子,就剩柳太妃独自对面徐吟了。
柳太妃又恨又怕,颤着声问:“你、你来干什么?”
“来看太妃啊!”徐吟抬脚进屋。
宫人快步跟入,搬椅子的搬椅子,铺垫子的铺垫子,食水点心迅速摆好,动作快而轻巧,训练有素。
柳太妃忍不住心酸,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当初徐三进京的时候,想拜见她都得看她心情,现在倒好,在她面前摆出这么大的谱,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不过,她这个肚子……燕二不是在外面打仗吗?她怎么怀上了?
心里这么想,柳太妃脱口而出:“你怀的谁的种?”
徐吟抬了抬眉,不用她发话,随行嬷嬷已经一个眼刀飞过去,喝道:“大胆!罪人岂敢在晋王妃面前放肆!掌嘴!”
膀大腰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