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太伤心。」明德帝拍了拍她,「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尤其是你,再没有亏欠他的。你瞧小二就没这样,倘若换他处在老大的位置,只怕柳五娘一找过来,他就把人扣下回家说了,哪会有后面的事。」
皇后想了想,这确实是燕凌的行事风格,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你说的是,每个人性子不同,我都一样教了,无愧于心。」
明德帝欣慰而笑:「是这个理。咱们虽然失去了一个儿子,可多了一个孙子,终究是有福气的。」
说到这个,皇后又落下泪来:「希望他能想明白,不要再钻牛角尖了。」
「我会让人看着他,不会叫他再犯错了。」
皇后想想又道:「谢家那边,你回头表示一下,元娘未曾犯错,还跟去潼阳吃苦,是我们对不住她。」
明德帝应下:「我心里有数。」
待过上几年,事情澹了,谢氏大可以归家。至于燕承,他要真的悔过自新,自会安度余生,如若不然,他就亲手料理了,不给燕凌留下麻烦。
……
几日后,皇帝下诏,废太子燕承为庶人,令其回潼
阳修建帝陵。
百姓们这才知道,那天晚上兵马来来去去是因为什么。
徐焕坐在长乐楼的雅座里,听着偶尔飘过来的窃窃私语,感慨万千。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都说太子勤勉好学,礼贤下士,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是啊,这是不是有点不合情理?太子已是储君,又没犯什么错,怎么就想不开了?会不会是……」
这话一说出来,就被喷了回去:「会不会什么?诏书写得清清楚楚,自己不听就想编点东西出来是不是?陛下如今卧病在床,那碗药难道不是太子亲手喂的?无论如何,对君父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就是不该!」
「是啊,何况陛下如此爱护他,如此行迳真是不忠不孝,其心可诛。」
那人还挣扎了一下:「话虽如此,但我们不知道其中的曲折……」
「你就别遮遮掩掩的了,不就是想说晋王吗?」有人拆穿他,「晋王可还没回来呢,甩黑锅之前也不先看看。」
那人有点心虚,强辩道:「京里不还有其他人吗……」
「你想说晋王妃?晋王妃可大着肚子呢,听说那晚动了胎气,还好最后母子平安。」
「行了,都打住吧。陛下宽厚,不以言入罪,但也要适可而止,真追究起来,妄议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