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缠烂打。总之,我有种感觉,付晓莹即使再怎么暴怒,他不会杀死我。因为,他内心深处有家的概念,他想家,他和我同命相连,现目前都不能回家!
回到我住宿的帐篷里,借着房灯我看到了自己的眉骨,左眼上方的眉骨上有一个圆乎乎的小洞,伤口洞深也就是刺穿了肌肉,在触及眉骨之前恰到好处的收势。洞口大下约莫一个弹珠大下,尾指刚刚可以完全插入其中。
那一刻,我一边用白药止血做着绷带,一边就在回想付晓莹射出那穿透物的情景,有闪光,还是圆乎乎的,那是什么东西呢?
我想不出来,只记得那东西似乎被什么细线拉扯着,可以从付晓莹手中来去自如,来也快,去得也快。就这么想着,不知不觉之中帐篷外走进了一个人。
是刀疤仔,这家伙手中提着一个酒瓶,摇摇晃晃的走进来,吐着酒气的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的地上,然后他眨巴着醉眼朦胧的眼睛,对我说:“罗世诚,你麻痹的喝酒不?老子今晚还没有喝够,想醉一场。”
我看着刀疤仔脸上那扭曲的刀痕,想着这厮亲吻头颅的样子,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我就给他谎称自己不喝酒,我心中就是想的别和这家伙深交,万一再喝点酒,这家伙暴怒起来要杀我,那么我只能用枪崩了他,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草菅人命!
刀疤仔见我说不喝酒,气得用拳一砸地面,弄得瞬间是尘土飞扬,他朝我叫喊:“不管了,即使你他妈的不喝酒,今晚也得喝,不然我弄死你!”
我眉头紧皱,真心不愿意陪着刀疤仔喝酒,但见他气成这样,我只好让步的说:“好,我就舍命陪君子,陪刀哥喝两杯。”
“哈哈”刀疤仔马上笑了,这厮笑得可恐怖了,让人觉得他笑比哭还难看,脸上那道疤痕在翻转在扭曲,可渗人了。
接下来,刀疤仔仰起头就提着酒瓶灌了一大口,随即笑哈哈的把酒瓶递给我:“喝,就这么喝!”
我看着酒瓶口,想着这厮白天亲吻过头颅还被尸虫拍打过嘴巴,我接过酒瓶那一刻,真的觉得很恶心,但瞟见刀疤仔那期待的眼神,我只好一咬牙,闭着眼睛把酒瓶对准嘴巴喝了一大口。
好烈的白酒,酒顺着我的嘴巴流入喉管,又随着荡漾在胃部引发了一阵子燥热,引来了我一阵咳嗽。
“哈哈你个傻逼真不会喝酒,有意思,来来再喝!”灯盏下,刀疤仔见我咳嗽得满脸通红,这厮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