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们那个年代的人总说雷是老天爷的惩罚,专门惩罚不孝的人和坏人。”
“真是这样就好了。”周离说。
“所以我怕。”槐序继续说,“我总听……不知道谁说的,想不起来了,邻居吧?说得跟真的一样,就是说河对门的什么蔡家湾里,就有个不孝的人被雷打死了,还有个成天吊儿郎当的,在另一个村子里,说是躲在柜子里都被雷打死了,我小时候信了的。”
“我小时候也听过差不多的。”周离沉吟了下,“楠哥这样的算不算吊儿郎当?”
“你不要打岔!”
“请继续。”
“因为我爸爸是个贼,很不受人待见,但是他不是坏人,那个年代啊,正常人饿死得太多了……但是每到打雷我还是很害怕,害怕老天不长眼。”
“这样啊。”
“唉……”
“雨下大了。”
“嗷~”
随即刷的一声,槐序关上了窗,整个房间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客厅隐隐传来新闻播报声,讲的是两岸局势,混杂着外边模糊的雨声,空调让房间变得凉丝丝的,躲在里面安静的听歌看书,安慰受惊的猫,有种奇妙的安全感。
7月7日,早晨。
雨倒是停了,地上还是湿的。
祝双迈步进入考场。
他身后站着老周、姜姨和周离,都穿着一样的红衣服,是去年那一件,正面金榜题名,背面旗开得胜。这个衣服的料子不是很好,很便宜,明天过后就该扔掉它了,不知道这算不算过河拆桥。
今年还多了一道身影,是团子。
她也穿了一件红色的小衣服,被周离抱在怀里,扭头到处看着。
祝双回身看了他们一眼。
周离给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祝双笑了下,身影很快消失在考场门口。
与此同时,一个背着摄像机的干瘦男子将镜头对准了他们一家三口和团子大人,按下快门。
拍完过后,男子还站在原地迟疑不定,过了好久他才向他们走来。
老周和姜姨也发现了,并相视而笑。
周离据此猜测,这个记者应该还是去年拍他们的那个。去年他们就上过大众网的封面的。
他猜对了,确实如此。
老周已经和小记者聊了起来,最后周离还配合小记者拍了一张照,他大概能想到下午大众网的报道——偶遇颜值极高的一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