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就想走。
“喂。”
汪庚转过头,见是一个很英俊的少年郎君,忙行了一礼,道:“见过衙内。”
“你怎知我是衙内?穿了好衣裳,不一定就是衙内。”
汪庚只当这人脑子不好,应道:“小人惊忧衙内了……这就走。”
“你也是来打探右相的?”
汪庚一愣,道:“小人不知衙内在说什么,小人只是个更夫。”
他不愿与对方多聊,步子又迈开来。
忽听,身后又传来一句话。
“你是探子,我也是。”
“衙内玩笑了。”
“不开玩笑,大家都在找右相派去北面那队人,相互透个消息如何?”
有那么一瞬间,汪庚的神情凝固住了。
他知道有好几批人都在盯右相府,但彼此间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
这是在天子脚下,大家有心照不宣的默契。
敢盯着右相府,那都是替各位相公们办事的,总得有些规矩。
可是,今夜竟有人莫名其妙地跑过来搭话……“相互透个消息?”
让人好不习惯啊。
……
夜色深沉,小巷里没有烛火,也没有灯笼。
李瑕笑了笑,又道:“你说你是更夫,但连灯笼都不带?”
汪庚干脆不再装了,道:“别乱来,我告诉你,若是闹起来,把要捉的人吓跑了,大家的差事都完蛋。”
“捉?”李瑕道:“原来你们是要捉,不是杀?”
汪庚一愣,才知这一句话就漏了底细。
他大为恼怒,又想走开。
“好吧,不闹起来。”李瑕道:“我们聊聊。”
“你是哪家的?”
李瑕抬手指了指,汪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右相府斜对面一座小楼上有火光一闪。
“你看,他们还有个据点,你我看起来就势单力孤了,我才来找你。”
“放屁。”汪庚道:“他们是定哨,我是游哨,实则我的势力比他们大得多。”
李瑕道:“你们果然不是一伙的。”
“你怎么知道?”
“你们的观察视野重合了,而且他们比你专业。”
汪庚问道:“你又是谁的人?”
李瑕道:“不必问这么私密的问题,总之我不是程元凤的人。”
汪庚道:“你要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