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查谁?”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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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府斜对面的小宅院叫“映日园”,名叫“徐鹤行”的高瘦青年正站在园中高楼之上,眯着眼,注视着巷子中的情景。
名叫“钟希磬”的微胖中年人走了上来,身后跟着一人。
钟希磬指了指身后那人,道:“这老汉是个牢头,认得李瑕。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小人刘丙,钱塘县牢牢头。”
“认得李瑕?”徐鹤行转过头,瞥了刘丙一眼。
刘丙忙应道:“是,李瑕当时就是被关在小人那。”
“盯紧了右相府大门,看到李瑕来了就说。”
“是。”刘丙应道。
徐鹤行说罢,继续盯着小巷。
钟希磬笑道:“你在看什么?这般盯着,也不怕成了斗鸡眼。”
他顺着徐鹤行的目光看去,“哦”了一声,道:“这两人又是谁的探子?也在盯右相府?”
“不知道。”
“拿了?”
“不。”徐鹤行道:“李瑕还没出现,别惊动右相。”
“该死。到底是谁的人那么蠢,先捉了两个小喽罗打草惊蛇,不然李瑕一去清河坊我们就可以杀了。”
“是啊,不知哪家派的蠢材。”
“如今事情难办了。”钟希磬感慨一声,问道:“这两人,到底是轮换还是接头?怎聊这么久?你说他们打探到什么了没有?”
“他们像是互相不认识。”
“什么意思?”
徐鹤行道:“我觉得他们不像一伙的,像在交易。”
“哈?何意?”钟希磬轻笑道:“难道两批人还能互相透消息?那他们怎好将我落下了。”
“他们聊完了。”
“我们还没聊完。”
徐鹤行忽然皱了皱眉,喃喃道:“那人的身形,我像是在哪见过。”
“当然见过,几批人都一起盯李瑕盯了这么多天,当然……”
“等等,你看……他是在往右相府大门走?”
“好像是……”
两人目光望去,只见那道颀长笔挺的身影已经走到了右相府的大门附近,灯笼的光亮一点点笼罩了他。
徐鹤行喃喃道:“两天前清河坊茶摊?”
“李瑕?”徐鹤行忽然一把拎起刘丙的衣领,喝道:“认人,那是不是李瑕?!”
“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