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显然不信。
董宋臣又道:“之后,李瑕潜入荣王别院细查,果然发现荣王慕僚中有人潜通蒙古,此人名叫尹义甫,与蒙人有所通信。李瑕愤而杀之,其后遭人围堵追杀……”
赵昀似信又不信,命皇城司连夜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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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瑕再次入宫面圣。
他还是白丁,未着官服,只穿着一身干净的交领长袍,脚踏靴履。但每遇到官员、宦官,气质却像比他们还高一等。
这次面圣依旧是在选德殿。
李瑕来得早,赵昀还未下朝。
他站在殿上等候,观察了几眼,最后目光落在壁上的“坚忍”两个大字上。
为他引路的小宦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轻声道:“此为高宗皇帝语‘天下事,不必乘快,要在坚忍,终于有成’,孝宗皇帝揭于选德殿壁,以示敬重。你莫要再看了。”
“原来如此,谢阁长。”
李瑕口中称谢,心中也有一番感悟。
这次刺杀孙应直,牵扯出许多麻烦。放在赵高宗语境中,该算是“乘快”了。
不过他也有学着坚忍,不然今日也许会冒险刺杀官家,或逃到北面投奔蒙古。
总之已是很“坚忍”了。
又过了一会,御辇仪仗到了,赵昀径直坐上御榻,自有宦官上前替他褪了靴子,端上酒食。
他并未给李瑕赐坐,自顾自调整舒坦了才道:“可觉受了冤枉?”
李瑕道:“是,故而向陛下伸冤。”
“可觉受了委屈?”
“不委屈,只觉受了历炼。”
赵昀似是轻蔑地笑了笑,不喜欢李瑕的性情。
古板、上进,虽与道德君子不同,却容易让人联想到他们,总之是无趣。
贾似道就更有趣些,可惜满朝只有一个贾似道。
“你说荣王幕僚尹义甫潜通蒙古,可有证据?”
“有。”李瑕道,“我被追杀,窜进尹义甫屋中时,他正在写信,一见我便烧毁书信,只留下一片残纸,想必他屋中还有更多证据,但我来不及翻找……”
李瑕交了那残纸上去,上面仅留有“入上国之境者今已伏”几个字。
有皇城司都知上前,查看了信纸,道:“禀陛下,系尹义甫笔迹无误。”
事实上,这依旧不能证明尹义甫通敌,也可能是李瑕潜入尹义甫屋中,逼他写下这些字。
但赵昀在意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