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苗人,倒也不讲太多礼数。
说话间,熊山一个布袋递了过去。
那是李瑕给他,用来行贿的钱。
邬通却不接,摆了摆手,朗笑道:“李县尉,喝两杯再谈,如何?”
“好。”
不一会儿,酒摆开,邬通颇为热情,自己先饮了一大碗,却也不太劝酒。
寒暄了几句,转到正题。
“李县尉,我长你十八岁,哈哈,自称一声‘哥哥’你不介意吧?”
“这是自然。”
“哈哈,李兄弟,为何带人到哥哥这地头来?”
李瑕问道:“邬巡检可知,兀良合台已带兵伐蜀了,张都统已赴马湖县迎战?”
“当然知道,信报前两天就收到了。”邬通道,“没想到啊,以往,蜀兵尽在江北对敌,眼下这蜀江以南也要应敌了。”
他哈哈大笑,又道:“这还是蒙军打下大理之后首次北上,南北夹击川蜀,局势不同了,不同了。”
李瑕觉得这话颇有道理,川蜀军民抗蒙十余年,又有余玠等名将,江北防线严密,建诸多山城屯兵与蒙军对垒。
从张实能迅速抽调三万水师,便可看出北面防线稳当。
但南面,蒙军初次从大理北上,宋军的反应似乎是慢了,至少这川滇要道上并没有怎么设防。
眼前的邬通也是不以为意的模样。
李瑕问道:“邬巡检就不担心有蒙军顺石门道北上?”
“哈哈,李兄弟原来是怕这个?多虑了,多虑了。你来时走的是五尺道吧?”
“不错。”
邬通道:“这路可不好走吧?再往南,更难走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怕甚?!”
“邬巡检的兵力……”
“你莫看哥哥这里只有区区数十人。”邬通道:“各个山寨里,多的是寨兵,平时不必守在这关城里罢了,闷得慌。”
李瑕握着酒杯,也不怎么喝,环顾了这关城一眼,见寨兵不过数十人,也不披甲,个个懒懒散散的。
见他沉思,邬通又是哈哈大笑。
“李兄弟,你是看不起哥哥这些人?我可告诉你,哪怕就这些人,也足够守这五尺道。哈哈……亥金留!给李兄弟露一手。”
他突然大喝一声,一名懒散的苗兵起身,拿起弓箭,往厅外射了一箭。
“嗖!”
箭矢径直钉在厅外八十余步远的旗杆上。
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