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是看明月的意思,她该是愿意随我走的。”
高长寿沉吟了一会,想来也只好如此,既能让妹妹与李瑕同甘共苦、相濡于微末之时,也能等往后再风光出嫁。
“那好吧。”他终于还是答应下来。
李瑕点点头,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
高长寿微微叹了口气。
破敌的喜悦在这一刻消散了不少,他意识到,当此乱世,要尊严、体面,终究是要靠实力。
他都一个多月没洗澡换衣服了,带着妻儿奔波于乱战之中,连个遮头的瓦片都没,还何谈高家的体面?
“谈谈怎么在威宁立足吧。”
李瑕道:“不说今夜要歇口气了?”
“这口气是歇不下来了。”高长寿道,“想到勒余那嚣张样子,俘虏也先这个蒙鞑的欢喜都去了大半。”谷
“叫你莫说勒余‘桀骜’,你就说他‘嚣张’,更直白了。”
“你我私下商议,这不能说、那不能说,还如何谈?”
“好吧。”李瑕道:“你需注意一点,之后与乌撒部打交道,万不能说我们打算自立,如今我们势力太弱,直说了他们不信服。”
“那如何说?”
“我是宋官。”李瑕语气认真,“我们背后是大宋朝廷。”
“呵呵,大宋。”
“你信我要奋剑而取天下;将士们信要我要当蜀帅;山民们信我是冥王转世……但勒余不同,他表面上信鬼神,实际上对他而言更重要的是成为乌撒首领。
乌撒部百年间先归附大宋,后归附大理,有一个特点就是欺软怕硬。大理的势我们已借不了了,得要靠大宋的势压一压他们。”
高长寿道:“我发现,你平时称‘宋廷’,要借势了就称‘大宋’,也是势利之人一个。”
“别与我说笑。”
李瑕道:“好在如今乌撒首领还是阿勒,他是个理智之人,考虑的是部民的利益。只要能与他谈拢,可保你在威宁立足。”
“阿勒老了,怕时日无多了。”
“他能多活一两年就好。”李瑕在地图上点了点,“首先,我们一定要牢牢把住可渡关,既能驱退外敌,也是为乌撒部守住门户。这点阿勒能看明白,这是他会是同意你留在威宁的理由之一。”
话到这里,高明月与阿莎姽又推门进来。
高明月温温柔柔的,又点了一支烛火放在桌上。
她可能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