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还需你提一句。”
之后十几天,李瑕便领着庆符军往西南面扫荡几个小部落,既是稍缓了物资和人力的需求,也是对乌撒部的威慑。
……
四月二十六日。
李瑕领兵从牛栏江畔小竹箐归到威宁,他又扫荡了一圈,缴获了不少物资、俘虏了不少劳力,引的乌撒部民纷纷又怕又侥幸。
高长寿已先在威宁建起了一片营寨。
李瑕才到营寨,只见一百庆符军正风尘仆仆列队其中,一个佰将正在与高长寿交谈。
“见过县尉。”
“许魁?你怎来了?”
“小人……”
“帐篷里谈吧。”
许魁嘴笨,进了帐篷也不知怎么说来龙去脉,忙从怀中掏出好几封书信递给李瑕。
“李瑕请看。”
李瑕不急着看信,先是打量了许魁一眼。
只见这瘦汉子满身都是尘土,显然一路而来累得不轻,但看神色该是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他这才看了看手里几封信,先打开韩承绪写的,信上说了庆符县的诸多情况,让李尉不必担心。
李瑕又看了看韩巧儿的信,只说了几桩鸡毛蒜皮的琐事,倒也有趣,他微微笑了一下。
之后打开李墉的信,只见信封里还夹着一封公文同,说是潼川路安抚使兼知泸州的朱禩孙要求庆符县乡勇克期抵达泸州。
李瑕再一看朱禩孙要求的时间,五月底。
而李墉信上的内容就很丰富了。
三月初,成都蒙军都元帅“阿答胡”命令“纽璘”率万人,自利州下白水江,目的应该是攻打重庆。
朱禩孙命潼川府路各州县准备防事。谷
到了三月末,朱禩孙却又改调庆符军到泸州,据李墉分析,很可能是川帅蒲择之料定纽璘攻不下重庆,不守返攻,打算奇袭剑门关,以求收复成都。
如此,泸州兵力被调往北面,故而朱禩孙才会更改对庆符军调令,由“准备防事”变为“前往泸州”。
李墉直言不讳,说他曾在吴渊帐下为幕,因而有此推测,又告诉李瑕成都之战迫在眉睫,当尽快率部返回。
……
看完信,李瑕转头看向许魁,问道:“你是何时出发的?”
“三月二十七日,两日前到的威宁,高郎君让我在此等候县尉。”
“县中防务,刘金锁顾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