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薄、世侯之替罪羊。”
“若当初我若未去开封,杨公心灰意冷之下烧了那些情报,不再动作,或可在这次钩考中平安无事。”
“阿郎不必如此想。”韩承绪道:“你大败兀良合台,让朝中大臣与之联络,一直在完成对他的承诺。今次是杨公太心急了,他曲辞华美、富于文采,却非谋事之臣。”
“不,不是他心急,钩考局已南下了。是我没做到。”李瑕喃喃道:“我太慢了,成都一战,我若有兵力能守住剑门关,或许还有反攻汉中的可能,杨公之处境便大不相同了……真是一步慢,步步慢。”
“阿郎?”
“我欠他的。”李瑕道。
韩承绪道:“庆符军成军已是速胜,败兀良合台已是万难,阿郎已做到如此地步,还能如何呢?”
“该做得更好才对……”
李瑕的眼神也不知在看何处,陷在了思索当中。
韩承绪道:“以阿郎之官位,这些事万难做到,本就得看贾似道那边……”
“知道贾似道为何把这封情报给我吗?”李瑕回过神来,问了一句。
“他在敲打阿郎。”
“嗯,他在告诉我,朝中只有他重视这些。他提醒我,我必须依附于他才能做成事情。”
“那我们如何回应?”
李瑕想了想,道:“我写封信给他,请他派人北上,若杨公有难便设法相救……下个节日是重阳节,到街上买个蛐蛐笼作礼物,一并送给他。”
“蛐蛐笼?”
“礼物不重要,我明白他的意思就行。对了,此事不必告诉李西陵。”
贾似道只派了一个讨厌的书生来,而非军中精锐,这是在表现他对李瑕和李墉并无恶意。
这点李瑕心里清楚,同时也知道,贾似道不可能放任吴潜行废立之事。
暂时而言,两人立场相近,表个态就表个态吧。
……
李瑕推门出了公房,心思莫名地有些沉重。
杨果给的情报,有些他已经用到了,比如兀良合台攻蜀、塔察儿攻两淮的计划;有些则让他对时局更加清晰,比如他借机看出李璮的心思。
还有一些,诸如北地的人心赋税、旭烈兀的西征、汗廷的斗心争角等等,暂时皆未用到,以待来时。
那来时,就是他们一起畅想过的恢复汉家江山。
李瑕还年轻,还在不断壮大实力,等更好的机会;杨果却已经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