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其船只了。”
祝成迎着江风大笑,道:“每一次都避强击弱,捡好打的打,早晚能把纽璘拖垮。”
他丝毫不在乎己方只有千余人,眼神中满是期待。
“想来,易守臣要出发了吧……”
~~
凌霄城下,长宁河畔。
易士英按着佩刀大步而行。刘金锁、许魁、茅乙儿几个庆符军佰将亦纷纷跟着他身后。
刘金锁似乎才被教训过,神色恹恹的,低着头。
开了年,他便带兵到凌霄城与长宁军合练,确实是受益良多。
但收到张实大败的消息后,他也依着李瑕的吩咐,将一封密信递给了易士英。
“易守臣,我家知县说,时局如此,丈夫守国当奋不顾身……那啥,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具体的战略都在信里了。”
彼时,易士英看罢手中密信,竟是当即大怒,拍案怒斥了一通。
“李非瑜好大的胆子!老夫必要参他一本,罢了他这知县!”
“……”
刘金锁被喷了一脸唾沫,自是不敢再在易士英面前放肆,只觉好生委屈。
但短短一日,易士英竟是已点齐兵马、船只,下令增援泸州。
……
两千精兵脚步飞快赶下凌霄山,易士英始终面沉如水。
他大步上了船,扫视了士卒们一眼,没有更多的语言,开口仅有两个字。
“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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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州神臂城。
朱禩孙凝视着眼前的信使,缓缓问道:“这是易守臣的意思?”
“是,守臣言‘丈夫守国当奋不顾身’,当此长江防线危急之际,他不愿困守孤城,唯请决一死战。”
朱禩孙环顾了一眼点将台,哪怕犹觉泸州军新历大败,士气低迷,却还是下了决心。
“传我命令,准备反攻泸川县城,夺回入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