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起来。
他嘿嘿一笑,道:“恩相,我就不明白了,追随恩相如此之妙,怎还有人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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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
李瑕才送了张珏往成都赴任。
他不曾把聂仲由以及他留在成都的兵力留给张珏,反而把阿吉以及马家寨的乡兵留了下来。
张珏自然不愿意,但蜀帅说的算。
于城头上望着张珏的兵马过了江汉趋往金牛道,李瑕望着滔滔的汉水,心里又在考虑造桥修路之事。
很快,有士卒上前小声禀道:“大帅,往临安的人回来了。”
……
“我们本想赶在朝廷信使到之前赶回来哩。结果江面封了,两淮又不通,只好南下走陆路,想从荆湖南路绕来着,可倒好,听说是阿术把南面打透了哩,到处兵荒马乱的。反倒是朝廷的信使能进鄂州,比我们还快……”
刘金锁絮絮叨叨说到这里,偷瞄了李瑕一眼,只觉这一身大红官服好威风,跟个新郎官似的。
可惜,没能把大帅要的人找回来,让大帅再当一次新郎官。
“大帅,可我们……没能找到唐安安及侍女年儿,误了这事。”
李瑕道:“无妨,此事我办便是。阿术这支蒙军的情况,你们知道多少?”
林子道:“我们过益阳时,阿术已打过潭州,不过我打听了。听溃兵说,南边还有一支蒙军,听说迷路了……”
“迷路了?”
“有个溃兵是那般说的,说他家将军称那支蒙军已在南面窜了好一阵子,收拢他们准备伏击,立个功劳。”
李瑕沉吟道:“蒙军万户白银?”
他从袖子中拿出一张小地图,标注了一下,眼中泛着思忖。
宋蒙交战这么多年,迷路了这种事还从未听说过,一时也让李瑕摸不准,疑惑白银莫不是虚虚实实要攻临安,或返回大理。
此事暂时先放下,李瑕问道:“去看过蒲公了?”
“去了,蒲公如今已去官,本想回渠州养老,但不愿与我等同行,说是等京湖事定了再启程。”
李瑕明白蒲择之的心意,不愿牵连自己罢了。
再想到蒲择之是因“潜通蒙古”出川解职,而非告老致仕,他遂问道:“临安居不易,钱留下了?”
林子道:“蒲公不收,刘金锁夜里又送去了。”
刘金锁道:“是哩,家里米缸都没米了,我次夜又去买了两袋米倒满了。”